萧鸾,萧鸾!
你这个把我推向地狱的魔鬼!伪君子!
凤举抬眸看向他的脖子,上面缠着一圈白纱,大概是因为跑动,侧面隐约有血渍渗了出来。
凤举知道,那是被自己咬的。
今早一间房子着火,那时她还没有恢复神智,浑浑噩噩间看见了自己最恨的人,就狠狠咬了上去,还吞了他一口血。
真痛快!真……
真痛……
如今最恨的人,亦是曾经最爱的人啊!
一会儿的工夫,凤清婉和丫鬟妈妈们都赶了过来,见到凤举安好,才都松了口气。只是那两人相拥的画面落入凤清婉眼中,实在是刺眼。
“阿举,你这是怎么了?手怎么这样冷?还在发抖!”
凤清婉扬着温婉的笑,上前关切地抓住了凤举的手,巧妙地把两人分开了。
凤举自小体弱,太医们都说她是富贵之躯,只能慢慢调养,别无他法。
后来是凤逸不辞辛劳,在外面寻访到了这个贾太医。那时候对方只是一介寒衣,可偏偏他开的药真就效果奇佳。
凤家家主凤瑾疼爱女儿的程度在整个大晋朝都是排第一的,有人能救他的心肝宝贝,他自然感恩戴德,不久就把人弄进了太医院。
而自那以后,但凡凤举有个头疼脑热,都是由凤逸请贾太医来的。
“凤逸,贾太医……”
往回走的路上,凤举呢喃着这两个名字,忽地笑了,“也兴许是我冤枉了好人?”
那笑容说不上来是苦涩,还是仇恨。
“女郎!”
“阿举!”
前方传来声声呐喊,显然是已经有人发现她不见了。
她没有应声,只是顾自慢悠悠地往前走。
“女郎?女郎回来了!”云黛大喊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