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59章:以欺骗为名,以报复为心

扔下这句话,他快速的起身离开了包厢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苏沛真今天忙公事忙得有些晚了。

倒不是她真的那么多事情要做,而是过几天是她生日了。按着去年的惯例,向采萍肯定会要跟她一起庆生的。

她把事情提前处理好,不光是生日这一天。还想着索性好好安排一下。

从她生日开始到元旦假期,把这几天都抽出来,好好陪向采萍去玩几天。

地点已经选好了,机票什么都订好了。她生日那天就出发,玩到过完元旦再回来。

想到她的生日,她不由得又想到了去年她生日的时候。

就在她生日的前一天,圣诞节,她捡到了凌璟。当时以为自己只是顺手带回一个醉鬼。没想到——

意识到自己竟然又想起了那个满口谎言欺骗不断的骗子,苏沛真甩了甩头,收拾好东西,打算离开。

下电梯,去到地下停车场,走到车前,就被她的车子旁边躺着一具“尸体”给吓了一跳。

说是尸体好像也不太对,地上的“尸体似乎沾了身,面对着她车子的方向。

她能看对方身上沾着的血,看着很多,不过她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它的地方。

对方的身形,她已经很熟悉了。

毕竟两个人曾经同床共枕多日,看到那一身的血,苏沛真还是吓了一跳的。看着对方那一身的血,她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跳。手捂着胸口,站在那半天都不能动。

凌璟倒下的地方,刚好就是她的车门前旁边,如果她要打开车门,就一定要移动他。

苏沛真站在那半天不动,盯着凌璟的“尸体”好一会。她终于缓过来了,意识到不对劲的她,缓缓地弯下腰去,将凌璟的身体翻过来,对方胸口有血渍。

她没有去检查对方的伤口,而是直接在凌璟的肩膀上拍了拍。

“起来。”

凌璟躺在那没动,苏沛真看着他紧闭着的双眼,一咬牙,用力的拽住了凌璟的手臂,就这么把他往旁边拖。

凌璟似乎是被她拖醒了。他睁开眼睛,一脸痛苦的模样,看到苏沛真时,他的眼神都亮了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要装死是去别的地方。”苏沛真打断他的话,同时松开手,任他的身体摔在地上:“受伤了就去医院。”

“沛真?”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呢?凌璟呆了:“我,我受伤了。”

“我说过了,受伤了就去医院。”

苏沛真丝毫不为所动,看到凌璟的身体已经离她的车门有一段距离了,她想也不想的打开了车门,上车。

她要发动车子的瞬间,凌璟急了,快速的站了起来,就去扒车门。

“沛真?”

“……”苏沛真一句话也不说,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。凌璟这才意识到自己露陷了。

“我,我不是,我就是——”

苏沛真将他的手拉开:“凌璟,你真的没救了。”

扔下这句,她呯的一下将车门关上。发动车子,走人。

留下凌璟看着她的车影傻眼,这,怎么这样呢?这跟他想的,一点也不一样啊。

苏沛真介意的,从来都不只是一个误会,而是欺骗。

一开始凌璟就存了欺骗的心,打着报复的主意。不美好的开始,充满了算计跟阴谋的过程。

爱?

呵呵。以欺骗为名的爱,充满了算计跟阴谋,哪来的真心?

寒风凛冽,阳光都照不到心里。凌璟站在那里,他一向骄傲,嚣张,狂放洒脱。

可是现在却觉得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看着苏沛真越过他要往前走,他突然伸出手,将她拉住。

“沛真。”

两个人错身站着,他转过头去看她的表情。她的侧脸姣美,神情冷峻。

他的心像是针刺一样,一阵阵的难受。

“开始可能确实不太美好,可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了你,沛真,我爱你。”

很简单的三个字,目光专注,充满了他的真心。

苏沛真侧过脸去看凌璟,没有漏看对方眼中的专注跟深情。

“凌少上次说,我这个劳改犯,你还没玩腻。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。”

满是自嘲跟冷讽的语气让凌璟一脸愧色。嘴唇动了动,语言却变得苍白无力:“沛真——”

“苍南大道五一九号,知道吗?”

苏沛真的话让凌璟不明所以,她笑了:“荣城女子监狱。里面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。凌少要是觉得好玩的话,又没玩够的话,我觉得你应该去那里试试。”

“沛真,我——”

用力的将手抽回来,苏沛真本来想走路去上班的,这会却没有了心情,看着路边一辆刚好停在嘴边的出租车。她直接上了车,走人。

留下凌璟一人在路边,独自享受寒风拂面。一直吹入人的内心,让他从里凉到外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夜。

包厢里酒气冲天,l型沙发前的茶几上,摆满的各种各样的酒。其中还杂着好些个空瓶。

古修看着坐在沙发上牛饮的凌璟,那句让少主少喝一点的话没敢说出口。

手机适时响了,他赶紧上前,将手机递给凌璟:“少主,夫人的电话。”

“不接。”

凌璟头也不抬,扔掉手中的杯子,直接拿过另一瓶酒,直接用瓶口对着嘴就这么灌了起来。

“少主?”

古修跟着凌璟很长时间的,像这样失控的场景,对凌璟来说,算是第一次。

不,半年前其实还有过一次。

那是在苏青桑把苏沛真带走之后,凌璟在别墅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。

发完脾气了。他让人拿酒给他,狂喝了一个晚上。喝到古修几乎要以为,凌璟会酒精中毒要送医。

可是那次凌璟没有被送医,而是在醉后不发酒疯。

他总是抬起手指着大门的方向,声音不稳,却满含怒气:“不就是一个女人么?稀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