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明白了？我的身份就是凌家的少主。”
苏沛真无法做反应，这个时候，她的意识已经放空了，她根本做不出反应来。
“你，你——”
那个你字很轻，几乎是咽在喉咙里一样的。
很多问题想问，很多话想说，最后那些话只化作三个字：“为什么？”
为什么？凌璟点头，这真是个好问题。
“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？”抬手捏着她的下颌，凌璟的眼神阴鸷，狼戾。
若是他的下属在这里，就会知道，这才是凌少的真面目。
喜怒无常，阴晴不定。却是从来没有人愿意招惹的凌家少主，恶魔一般的人。
“苏沛真。你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？你再来问我为什么？”
苏沛真不明所以，眼前有什么似乎是在失去控制。
明明之前凌璟的眼中还有焦虑跟紧张之色，可是此时却只剩下暴怒？
暴怒？他有什么资格暴怒？
要生气的人是她吧？他骗了她，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，他现有什么资格生气？
她的表情，疑惑中带着几分惊惧，那样的神情大大的取悦了凌璟。
他感觉到内心那只兽此时终于被放出来了，他紧紧的，用力的捏着她的下颌。
“忘记自己做了什么事的话，我不介意提醒一下你。”
“我堂堂凌少，被你当成小白脸包养？你够能耐的啊。”
苏沛真脸色惨白。她的脚发软，如果不是后腰上还有一只凌璟的手，她相信自己已经跌坐到地上去了。
凌璟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些照片，想着苏沛真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，他的声音越发的冷厉。
“包养我不算，想甩就甩，想要就要？你玩我啊？”
苏沛真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，看着眼前这个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凌璟，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做何反应了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？我凌少也是你能玩的？”他贴近了她的耳边，带着无尽的恶意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：“你不过就是一个劳改犯。给小爷我提鞋都不配。”
劳改犯这三个字，从别人嘴里说出来，对苏沛真不会有任何影响。可是现在这句话，是从凌璟的嘴里说出来的。
她失去了一惯的冷静与理智，强大的内心此时丝毫不起作用。
凌璟松开手，本就站不稳的她脚下一个踉跄，就这么跌坐在地上。
凌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，眼神阴沉而冰冷。
“苏沛真，我告诉你，从来只有我玩人，没有人能玩我。这个游戏，你叫了开始，结束的权利，却在我手上。”
低下头，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，强迫她跟自己对视。
“现在，我宣布，gaover。”
扔下这句话，看着还在出神的苏沛真，此时她哪还有平时高贵冷艳的范？
她苍白着张脸，身体抖得有如风中的落叶。凌璟心里并没有因为把猛兽放出来而安静，反而更烦燥了。
他倏地松开手，一把将苏沛真甩开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“你赶我走啊？”柳惜韵可是影后，演戏上了瘾，这会不想走了：“啧，你竟然赶我走？我还真是受伤啊。”
“别闹了。”凌璟连妈都不叫了。柳惜韵看他可怜。抬手拍了拍他的脸：“好吧。既然你想要自己解决，那我就先走了。我相信你能处理好。只不过，不要让我等太久哦。”
既然儿子难得这么上心，喜欢上一个姑娘。
那就早点定下来，早点带回家。她可是等着喝媳妇茶的。
最后那一句，在苏沛真听来那就是两个意思。她的脸色越发的冷了。
柳惜韵玩得差不多了，知道再玩下去，儿子的脸可就要挂不住了。她笑了笑，转身离开。
从苏沛真面前经过时，又看了她一眼。
恩，身材不错，该有肉的地方有肉，该瘦的地方瘦。看着某个地方，这样的身材倒是十分好管生养。
就等儿子搞定了媳妇，说不定过两年，她就能抱上孙子了。
想着粉嫩玉润的小团子，柳惜韵脸上的笑意越深。回头又冲着凌璟笑了笑，这才离开了。
只是那个笑，在苏沛真看来，是挑衅。是警告。
那只攥着她心脏的手，此时又开始发力了。
她比刚才又更疼了。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，看着柳惜韵在她的面前对凌璟做各种暗示，看着她对自己挑衅。
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胜利者的姿态。
她突然觉得，可笑。非常的可笑。
柳惜韵走了。客厅里安静了下来。
苏沛真看着凌璟，上前一步。
“她是谁？你又是谁？”
她感觉着那只大手攥着她的心脏位置好像更深了点。她往前站了一步，冷冷的看着凌璟。
“说啊。她是谁，你又是谁？”
凌璟看着苏沛真，他嘴唇动了动。想说话，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想解释，又不知道如何解释。
不怀好意思是事实，借机亲近是事实，一开始想让苏沛真爱上自己，再甩了她也是事实。
在这么多事实面前，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。
以苏沛真的个性，又怎么会原谅他？
他内心涌起巨大的惊慌，意识比他以为的要快一步。
“她是我妈。”
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。苏沛真想着自己刚才进门时听到的话，想着凌璟刚才的反应，她突然就笑了。
“你说什么？你说她是你妈？”
“是。”苏沛真眨了眨眼睛，想到她之前在酒会上听到的话。她突然笑了。
“我真不知道，你有这样的癖好？喜欢管包养自己的女人叫妈？”
“你胡说什么？”凌璟因为苏沛真这样尖锐的话。柳惜韵虽然有时候很喜欢玩，又是戏精上身。
可是她是他妈，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。
苏沛真却一点也不怕，她抬起头，直直的跟凌璟对视：“难道不是特殊爱好？你说，你怎么不叫我姐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