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0章:他是要死了吗

苏青桑靠得很近,却没能听清楚霍靳尧在说什么。她忍不住靠得更近。却依然什么也没听清楚。

隐隐约约似乎是在问什么吗,但是她想再听,霍靳尧却又睡了过去。

一直到苏青桑洗好澡,又在霍靳尧身边躺下,都没有再听到霍靳尧说话了。

连梦呓都没有,苏青桑睡在他旁边。轻轻的偎着他,他身上已经不像是刚才那样冷了。

不过她还是觉得比起平时的温度要低了不少。苏青桑忍不住就去抱他。

他从浴室出来,并没有穿衣服。这会她脑子里却是半点旖旎的思想都没有。

只有他那若有似无流进她心里的泪,还有他抱住她时颤抖的双手。

她抬头看霍靳尧,他看起来比平时要苍白一些,那五官真的能感觉到,哪怕是他此时睡着,都不安稳。

苏青桑心中泛疼,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最后只能将霍靳尧越发的抱紧了,想给他一点力量和安慰。

睡到半夜的时候,苏青桑被热醒了。

她极为不舒服的想要掀开被子,却发现让她感觉热的不是因为被子,而是霍靳尧。

他的身上滚烫,那个温度让苏青桑几乎是瞬间就惊醒了。

“靳尧?”

轻轻的推了推霍靳尧的身体,没有反应。他不光身上温度很高,额头的温度更高。

连呼出来的气都有些重。苏青桑快速的起身,看霍靳尧这个样子,一定是淋雨感冒了。

她匆匆的起身,去客厅拿药箱。找出常用感冒药,打算给霍靳尧喂下去,可是霍靳尧完全不配合,根本没办法把药吞下去。

苏青桑最后只能将药强行塞进霍靳尧嘴里之后,喝了口水直接给他嘴对嘴的喂进去。

她这会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会被霍靳尧传染了。连药喂进去了,可是霍靳尧身上还是很烫。

苏青桑是个医生,当然知道怎么处理,打来水,开始对霍靳尧进行物理降温。

她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霍靳尧的身体,一遍又一遍的试图让他身上的温度冷下来。

苏青桑前前后后一直忙了一个多小时,才让霍靳尧身上的热度感觉起来没有那么烫了。

他烧退了下去,她也累坏了。竣在床上重新睡下,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
她看着霍靳尧心里可以肯定,一定发生了很不寻常的事情,就不知道是什么事了。

她照顾霍靳尧大半夜,自己也累了。盯着霍靳尧盯了半晌才又睡了过去。

苏青桑没想到的是,越是平时不容易生病的人,生起病来越是反复。

她昨天已经给霍靳尧吃过药了,可是今天早上起来才发现霍靳尧身上的烧竟然还没退?

不光没有退,还比昨天要严重了很多。

她心下大惊,又找出药来给霍靳尧吃下去,又是重新给他物理降温。

可是没有用,霍靳尧就是烧得厉害。不光是烧昨厉害,还说起了有话。

“霍靳尧?霍靳尧——”

苏青桑叫了霍靳尧几声,可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
他这个样子,苏青桑也没办法去上班。打电话给孙慧雅请假。

她语气太过急切,孙慧雅没有多问就同意了。挂了电话,苏青桑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是个事。

霍靳尧这个烧不退下去,只能给他输液。

“霍靳尧?”苏青桑靠近了他,极小声在他耳边开口:“你起来,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?”

霍靳尧没有回应,苏青桑想扶他起来,可是她一个人,根本做不到。

打电话叫救护车又好像太小题大做了。她思来想去,决定去一趟医院。

她为霍靳尧盖好被子:“我去医院拿药,马上就回来。你等我一下。”

哪怕她知道霍靳尧听不到,还是交代了一下。交代完了,苏青桑匆匆去医院拿了药。

她自己是医生,做这些事情自然就是简单得很。

她用最快的动作帮霍靳尧打好点滴,点滴瓶就这样挂在床头。

霍靳尧还是没有醒,他眉心拧着,看起来非常痛苦。

苏青桑起身正要去厨房煮点粥,方便他醒了可以喝。霍靳尧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。

是杨文昌。苏青桑看着那个号码,最终还是接了起来。

“霍总——”

“我是苏青桑。”苏青桑看着睡在床上毫无所觉的霍靳尧:“靳尧生病了。今天应该是不能来上班了。有什么事你看着自己先处理吧。”

“霍总生病了?”

“是。”苏青桑说完,又多嘴问了一句:“杨助理,我能不能问一声。靳尧这几天在公司是不是遇到什么事?”

昨天霍靳尧的样子实在是太不寻常了。她不相信一般的公事可以让霍靳尧变成那样。

“这——”

杨文昌不确定能不能跟苏青桑说,他的神情有纠结之色。

“杨助理。”苏青桑的声音冷了下去:“我是霍靳尧的太太,公司的事,我不知道怎么处理,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得上霍靳尧的忙,但是我想我至少有资格知道,他为什么变迈样的原因吧?”

“霍太太,你等我一下,我现在过来。”

“好。我等你。”

苏青桑挂了电话,将手机放到一边,她的目光落在霍靳尧脸上。

他的脸因为发烧而泛红,呼吸也很重。她坐在床边握了握他的手,然后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。

“霍靳尧,你快点醒过来。”

放下他的手,苏青桑去给霍靳尧熬粥去了。

…………

苏青桑刚把粥煮上,定好时间,杨文昌就来了。

他手上还拎着一些吃的,一些药品。不过看到霍靳尧跟他手臂上的点滴时,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多此一举了。

“我都忘了霍太太你是一个医生了。”

苏青桑摇了摇头,接过他手上的东西:“你有心了。我替靳尧谢谢你。”

“不客气。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说话的时候,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霍靳尧:“霍总,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