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几分,她疼的皱眉,“纪云深,你干什么,捏疼我了!”
纪云深的双臂撑在她头的两侧,将她围堵在他的胸膛与床之间。
“我想干什么,你看不出来吗?”
晨起吊水时间到了,门外突的响起了女医生温柔的敲门声,“您好,吊水的时间到了,麻烦开下门。”
乔漫被吓得赶紧抓住男人继续往下探的大手,声音因为紧张都颤抖了起来,“纪云深,这里是医院,不是你家,你是没睡醒,还是满脑子都是y虫,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说话。”
纪云深淡淡的笑,漫不经心的抚上她的脸颊,“不是家,不是应该更刺激的吗?怎么这幅表情?”
乔漫觉得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跟这个男人沟通了,门外的女医生还在敲着门,“您好,吊水时间到了,有人在吗?”
“纪云深,你赶紧起来。”
乔漫的身体紧绷,整个人好像都不会动了。
纪云深逗弄了一会,觉得逗玩的差不多了,才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那天问他是不是乔漫男朋友的那个女医生,看见他,一脸娇羞又花痴的表情。
“请进。”
纪云深用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,女医生赶紧整理了一下散落在脸颊边的头发,垂眸,缓缓的走了进来。
乔漫将女医生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,却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开心的表情。
毕竟爱慕纪云深女人那么多,她要每一个都吃醋不开心的话,她觉得自己就不用活了。
女医生可能是花痴过了头,第一针扎偏滚针了,乔漫咬唇没吭声,谁知第二针还是扎的不对,虽然没滚针,但是很疼,好像穿透血管了。
纪云深出去接了一个电话,回来的时候,女医生已经扎下第三针,很幸运的是,这一针没再出差错。
女医生可能是有些心虚,端着医用托盘就急匆匆的往出走,没想到会和身后的纪云深撞在一起,医用托盘上的东西被撞在地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最重要的是,碘酒和盐水洒了出来,崩洒在男人的衣服上,从衬衫一直流到西裤上,而且是裤-裆上。
深夜里的走廊,光线很暗淡。
乔漫走到楼梯口处,侧面窗玻璃上的微亮月光透进来,落在她身上,将她的五官映衬的愈加生动温柔。
蒋英东还没醒,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,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,意气风发。
乔漫知道蒋英东的家境不好,这些年赚来的钱几乎都邮寄回了家里,他有今天,绝对不是单单只靠踩着女人的肩膀往上爬那么简单。
他确实有能力,有手腕,但缺一个大展拳脚的机会。
在一起的那六年,她一直以为他淡泊名利,不喜欢那些声色犬马,醉生梦死的上流生活。
可现实告诉她,她错了,而且大错特错。
他不仅喜欢,而且游刃有余。
病房里的冷气开的很足,蒋英东的双手露在外面,她低身,将他的双手放进被子中,又替他掖了掖被角,手还没收回来,就被身后突然响起的拍掌声给吓了一跳。
纪云深慵懒的站在虚掩的门边,身影在暗淡的阴影中显得愈发挺拔修长,他的手上夹着一根烟,只是燃着,没吸。
“纪太太深夜出现在前任男友的病房中,一副深情款款,旧情难忘的样子,我可以理解为,你是在给我戴绿帽子吗?”
乔漫眸光躲闪,不知道为什么,在他深邃眸光的注视下,会没来由的有些心虚。
虽然她什么都没做。
她没敢多做停留,抬脚匆匆的往出走,从纪云深身边经过时,心跳不知怎么,突然就乱的一塌糊涂。
纪云深英俊的五官上笼着淡淡的笑意,十分的和风细雨,甚至连一点不悦的痕迹都看不到。
乔漫觉得他这个表情比他生气的表情,更加的惊悚,更加的让人头皮发麻。
她趿拉着拖鞋走在前面,后面是男人清晰又沉稳的脚步声,她一再的告诉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,干嘛要这副如临大敌,愧疚难当的样子。
可虽然这样告诉自己,但她表现出来的样子还是很怂。
或许真的被这个男人无耻的样子弄怕了,她觉得这个男人生起气来,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。
包括,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