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过分吗?
不,他不过分,如果他们看到了纪晗的痛苦,就知道,他做的一点都不过分。
纪云深伸手推开他的双手,然后整理了一下已经褶皱的衣服领子,“老傅,乔漫现在是我妻子,你说话给我注意点。”
他选定的女人,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。
“妻子?那小晗呢?告诉我,小晗到底算什么?”傅青山又要冲过来,却被方经纶和沈夜白一左一右的架住。
像是恢复了一点理智,傅青山挣脱开两人的钳制,“你们可能不知道吧,顾东风之所以会将反贪局局长的小儿子打到重伤,是因为张豪骂乔漫是婊子,是公共汽车……”
话还未落,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。
纪云深将他打倒在地,眼睛几乎要喷火,“老傅,我的忍耐很有限度,你别逼我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傅青山抹了抹嘴角的血迹,摇摇晃晃的站起身,“那你来告诉大家,紫夜的那晚,她被人下了药,去了哪里?”
乔漫觉得她现在就像个被脱光了衣服参观的人,所有的伤疤都显露了出来,无处可藏。
心痛的……快要窒息了。
林南城拿出打火机,点燃了一根香烟,眸光深邃,“老傅,咱们都是生在豪门的人,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,有些话你最好适可而止,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”
傅青山好似恍若未闻,再次靠近角落的乔漫,林嫣将她护在身后,“傅青山,你疯够了没有?因为她是你喜欢的人,所以你就把她看成天山雪莲,因为乔漫让你的心上人难过了,你就可以这样侮辱人?”
“你让开!”
傅青山冷冷的盯着护着乔漫后退的林嫣,又说了一遍,“你给我让开。”
肩膀上有一股力量传来,纪云深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,“老傅,我再说一遍,你别逼我。”
纪晗从卫生间走回来,看到走廊上的一幕,愣了片刻。
沈夜白赶紧走过来,拉着纪晗走过来,“小晗,劝劝老傅,别再闹了。”
纪晗脸上的妆已经花了,她微微低头,语气淡然,“青山哥,算了吧,不用为我抱不平。”
算了吧,这三个字说的风轻云淡,但只有傅青山知道,这几个残忍的字眼,从她嘴里说出来时,她的难过。
爱了她这么多年,最见不得就是她无助的样子。
傅青山甩开她的手,再次揪住纪云深的衣领子,“老纪,她为了配上你,这些年学钢琴,学画画,克服恐高,克服一切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,为你付出了多少,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!”
“今天,你必须给她个交代。”
纪晗捂住耳朵,拼命的喊,“停!我不需要他的交代,永远都不需要。”
纪云深紧接着又解开皮带,脱掉西裤,“听说你在学生时代学习很好?永远的班长?永远的第一名?”
乔漫微微蹙眉,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些,这似乎跟他们现在说的话题没有什么关联。
“嗯!”
纪云深淡淡的笑出声,语调舒缓慵懒,“我还听说,智商高的人,一般情商都很低。”
乔漫听后一恼,他这是在变相说她的情商低?
“你……”
她转过身,却看见他正在,吓的又赶紧转了过来,“纪先生不也是毕业国外尖端名牌大学的金融系,从小到大的履历表堪称完美,这么说来,咱们彼此彼此啊。”
纪云深将脱掉的衣服裤子扔到她的身上,语气很自然随意,“叠上,回家手洗。”
是不是这一刻的灯光太过明亮,才会让她觉得,他话里透着宠溺。
就像是……经年累月积下来的默契。
“纪先生富可敌国,怎么在乎起这两件不要的衣服了?”
她觉得他就是故意的,故意的找她麻烦。
“嗯,因为是你弄脏的!”他也没掩饰,说的理直气壮。
乔漫狠狠的咬唇,默默的将衣服叠起来,放在刚刚装衣服的纸袋里。
忍耐这种事情,刚好是她的强项。
纪云深已经换好了衣服,千篇一律的白衬衫黑西裤,被他演绎的几近完美。
不知怎么,她的脑海里突然蹦出四个字,衣冠禽-兽。
“愣着干什么?不是想早点走吗?”
男人看着她,似乎很不满意她的走神,“还是……你想在这里和我单独呆着?”
乔漫低着头,赶紧从他身边走过去,却被他伸手拉了回来,“后面的裙带开了,都走光了。”
纪云深给她挑的这条裙子,好看是好看,就是太繁复,尤其后面的绑带,系不好很容易开。
再加上他刚刚激烈的动作,绑带想不开都难。
她下意识的朝裙子后面摸了一下,果然开了,只好背过身去,示意他帮帮忙。
“帮你,我有什么好处?”
他又靠近了她一些,滚烫的体温似乎隔着空气就传了过来。
乔漫回头,对他露出一个很甜美的笑容,“那就这样开着好了,我对自己的身材还挺有自信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