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这一边,林恩然已经做好沈浩平离开,她要照顾老小的准备。
另一边,惠然和李颉还在继续撕逼。
可是撕着撕着,撕到最后没力气了,两人便索性抱到一起,倒头大睡。
等李颉去医院后,惠然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。
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她还是想都不想的嚎啕大哭起来。
床头柜的闹钟下,压着一张银行卡,昨晚李颉抱着她睡的时候,跟她说,这里是他这些年所有积蓄的一半,这一半给她了,另一半,给了他乡下的娘。
沈司令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进了房间,也不要老副官搀扶,从里面拿出另一个相册。
翻开相册,里面都是黑白照片,照片里的女人清秀温婉、眉清目秀,和她在墓园墓碑上看到的照片很不一样。
“妈年轻的时候好美呀。”
“可不是么?当初可是资本家的大小姐,后来解放了,要打倒红色资本家,她爹在当时被关了,饿死在监狱里,她受了不少刺激,但也挺过来了。后来又赶上……唉,不说了,总之,孩子他妈苦,最后只不过和邻居拌了个嘴,回来就把自己脖子绞了,等我把上学回来的阿平接回家,人已经凉透了,就这么没了的。”
沈司令起初还克制地很好,可是到了最后,竟然失声痛哭起来。
关于沈母的事,她还是第一次知道,以前小叔从来不跟她吐露半个字。
看到沈司令伤心,她也伤心,立即起身,去拿抽纸。
沈司令用袖子擦眼泪,摆摆手,“舒服多了,能说出来舒服很多。其实有时候我真怪她,怎么能那么脆弱,仅仅因为一点不重要的小事,不重要的人就寻短见。在以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我和阿平都这么怨过她。后来我才知道,可能那个时候她已经有抑郁症了吧?只不过那个年代,医疗各种不发达。人啊,有时候很坚强,有时候真的很脆弱。当时阿平和叶娜谈的时候,几乎把整个人都给出去了,叶娜时候,阿平也抑郁过好一阵子。有时候我真的担心,他会不会也跟他娘一样,什么时候想不开,就这么去了……”
“爸,不会的。小叔那么坚强的一个人,怎么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