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接下来该上哪去找那最后一朵彼岸花啊。
不过随即又觉得。
“真是万幸,其实我都不知道这方法有没有用,如果没有,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……”
“没关系,如果赔了夫人,我就再还你一个。”
“……”
在夏新一脸惊讶的视线中。
殷香琴那完美无瑕的脸蛋,就这么缓缓的靠近,跟他的嘴唇贴合在了一起。
四唇相交,没有一丝的缝隙。
夏新清楚感受到,殷香琴那柔软的仿佛棉花一般的小嘴,已经带上了温度,那透过粉嫩的香唇,传递而来的曼妙香气,把他全身都包围了。
夏新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美丽的花海之中,被那娇艳欲滴的美丽花瓣给团团包围了。
到处都是那么柔软,芬芳。
这是个短暂的吻!
因为在另一边的入口的洞口处,传来了人声。
“怎么有马的叫声?”
“真奇怪。”
“有人进来了吗。”
“在那个方向。”
“过去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
殷香琴这才退开小脸,带着几分妖娆,几分诱惑的神色,伸出粉嫩粉嫩的小香舌,轻轻舔舐过那柔软的嘴唇。
那如诗如画的美眸中荡漾妩媚而动人的气息,就这么紧紧的注视着夏新,“比上次,有感觉,你嘴巴好咸,……还有几分汗味。”
“额……”
夏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只能愣愣的回了句,“有人要来了,我们得快走。”
他现在没什么力气了,估计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。
“嗯。”
殷香琴把身上夏新的袍子递给了夏新,“你穿上吧,我不需要了。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
“是我该谢谢你才对。”
夏新穿好衣服,然后把口袋里的面纱递给了殷香琴。
殷香琴抿了抿嘴唇,飞快的拿过面纱戴上,再次恢复了那个自信而自恋的殷香琴。
恢复了那轻纱遮面,仅仅露出一双勾魂夺魄的眸子,让无数人为之茶饭不思,为之神魂颠倒的神女模样。
然后一脸傲然的冲夏新笑笑,“看不到我的脸了,是不是很失望。”
“……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讨论这个问题吧。”
夏新苦笑着,翻身到了翠龙背上,然后向着殷香琴伸出了手。
殷香琴也递过小手,紧紧拉住了夏新的手,然后被夏新一用力,给带的坐到了马背上,坐到了夏新前边。
“小绿,走了。”
夏新指挥着翠龙,沿着没人的道路,一路前行,很轻松的小跑着来到了洞口。
唯有在这洞口,有五六个人守候。
夏新一声令下,“冲出去。”
随着门口几人大喊,“是殷小姐,”“找到殷小姐了”“抓住她”。
翠龙仿佛化作了一道闪电,一个直冲,瞬间穿过人群,在一行人兵器都还没来得及拔出来的时候,已经直冲而过。
让几人只能望着它一路飞奔而扬起的尘土。
自然,几人也连忙分散,有去禀告星冥的,也有赶着去禀告殷振华的。
而夏新,却在思考一个问题,自己接下来该去哪?
夏新现在面临一个很严峻的问题。
用,还是不用?
这是个问题。
用掉如果能救人还好,但如果用掉也救不了人呢。
而一旦用掉,他就必须去赌那拿掉最后一朵彼岸花的人,还有好好珍藏彼岸花,让自己有机会拿回去,不然,莎莎就完了。
可如果不用的话,殷香琴当场就完了。
虽然……用了她也不见得会好。
人生就是这样,总是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抉择。
甚至你常常只能从一个悲剧,或者另一个悲剧里做出选择。
就像夏新现在这样,这就是对他人性的一种考验。
夏新看了看台上的殷香琴,又想了想去美国帮月舞看病的忆莎。
莎莎的痛,都应该由自己来承担,那都是自己的过错,夏新的内心,是强烈的想去治好忆莎的,让她不用再受折磨。
但殷香琴,现在对她来说也绝不是一个陌生人,夏新更不能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……
他只能赌了,去赌最后一朵彼岸花被人收走了。
找机会总有可能拿到的。
那是以后的事,当务之急就是……
夏新缓缓来到殷香琴身边,一手着托她的下巴,轻轻张开了她娇嫩的嘴唇。
接着打开盒子,直接取出花瓣放进了殷香琴的小嘴里。
如果这寒玉床寄宿了妲己的意志,这彼岸花代表躯干的话,现在意志与身体就齐全了。
夏新也不知道能不能行。
但除此之外,他也没其他方法了。
夏新自己也因为气力用尽,缓缓的靠着寒冰玉床坐下。
那翠龙就靠过脑袋,亲昵的跟夏新的脸蹭了蹭。
新夏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,微笑道,“小绿,谢谢你了。”
他是真的没有力气了。
能做的也都做完了。
随着这一放松,眼皮也是越来越重,逐渐的进入了梦乡。
夏新做了一个梦,一个相当长漫的梦。
梦中的他是一个看客,静静的看着另外一个世界,看这一群人起高楼,宴宾客,一派繁华的景象。
直到后边看到那美丽而荒淫的酒池肉林,看到那那鹿台之中的各种奇珍异宝,到那残忍的砍下妇人双脚,只为研究她为何能赤脚不怕冷的在冰上行走,然后又好奇的剖开孕妇的肚皮,去研究孕妇肚内的结构。
梦中充满了美丽,怪诞,荒淫,血腥,残暴,甚至还有些变态。
夏新就仿佛一个无关的看客,默默见证着梦中的一切。
直到最后,城塌了,人亡了……
唯有一对男女,坚守到最后,那是神力无双的帝辛,以及风华绝代的妖姬……
其实,原本还有些人是留守在山洞里的。
但星冥以人手不足为由,把靠近雪山这边的所有人都派出去了,不管外边是什么天气,哪怕狂风暴雨,哪怕寸步难行,哪怕用尽最后的一兵一卒,哪怕踏遍雪山底下每一寸土地,他也一定要找到殷香琴。
星冥正在暴雪中,带着人拼命寻找着殷香琴的踪影。
他知道,这种天气下,殷香琴在外边,多待一会,就少一份生机。
也正是因为这样,才让这玄阴洞内无人防守,让夏新跟殷香琴安然的待在这休息。
在夏新睡着之时,这寒冰玉床之上,其实也正起着剧变。
殷香琴身上那股慑人的黑气,在寒冰玉床升腾起的氤氲雾气包裹下,形成了对峙的场景。
然后彼岸花又在殷香琴嘴里开始溶解,扩散。
从内部,散发出彼岸花的药性。
最终仿佛就像是内外合力的情况下,硬是把殷香琴身上散发出的黑气给逼了回去。
到几个小时之后,殷香琴的身体慢慢的就平静了下来。
她的右手食指微微动了下,然后意识也渐渐苏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