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嘿,快看看,喜欢吗?”
“喜欢,喜欢,只要是水水送的礼物我都喜欢。”
“恩恩,夜明哥哥真好。”
朱水水浑然没发现夏新的敷衍,一脸兴奋的抱着夏新,把小脑袋埋进他的胸口蹭了蹭。
好在夏新白天带她玩多了,一到晚上她就犯困。
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夏新这才松了口气,轻轻的抱着朱水水,把她放到了床上。
朱水水跟个小孩子似的,直到被放到床上,小手都紧紧抓着夏新的衣角,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容,仿佛梦到了什么好事。
“这丫头,就没点戒心吗?”
夏新拿她很无语。
在给朱水水盖上被子之后,夏新又把桌上的书本收拾了下,随手把朱水水的礼物放到了抽屉里,然后就匆忙出门了。
他忍不了了。
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茜儿了,夏新很担心茜儿是否出事了。
因为白天一直被朱水水缠着,他也只有晚上才有时间。
夏新考虑再三,还是决定就这么一身普通装束出门,不去换那夜行衣了,以免被人起疑。
此时已经是大半夜,青石古道上也没几个行人了。
夏新快步走过东街,来到顶街。
一个人悄悄的来到了天机阁前。
他绕着天机阁仔细的走了一大圈,发现这高耸的阁楼,分两个门。
他也不知道哪个门是对的,随便挑了一个门,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门。
夏新很谨慎的走了进去。
进门才发现,里边还隔了层,眼前还有个门,然后左侧墙壁底下有个小洞,看起来有点类似小型木电梯,感觉是给人放食物,然后再被拉上去的,因为此时那里就放着吃完的碗筷,餐盘。
但要载人就不可能了,那里最多只能放进一个婴儿。
所以夏新只能选择走上前几步,准备去推里侧的第二扇门。
只是这手还没抬起来,从左侧的食物小电梯旁边就传出了一道苍老的声音。
“什么人,敢擅闯我天机阁?”
夏新有点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到了。
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一个普通的扩音装置。
好在不是什么千里传音的武侠小说里的功夫,不然夏新真会被吓到的。
夏新恭敬的拱了拱手,“敢问是老夫子前辈吗?”
“有事快说。”
“是这样的,我是茜儿的一个朋友,我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,稍稍有些担心,所以冒昧打扰,只想见茜儿一面,确认一下她的安全,我便放心了。”
“……原来是你。”
那老夫子顿时就很不耐烦道,“滚滚滚,快点给我滚,滚出我的天机阁。”
夏新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,“敢问前辈,在下可是有什么冒犯之处,或者有哪里得罪了前辈?”
夏新感觉自己刚刚说的话,没有任何问题。
而且,从对方教茜儿许多东西来看,夏新觉得他应该也不是坏人。
怎么话语如此无礼。
那老夫子的话语也很直接,“滚,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,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,离我的茜儿远一点。”
夏新只得忍着怒气道,“……前辈,也许你不喜欢我,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,但,请让我见茜儿一面,哪怕跟她说上一句话也好,我只要确定她现在安然无恙就好。”
那老夫子顿时就很不屑的回道,“你算什么东西,你说见就见?只要你离她越远,她就越安全,给我滚,再不滚出我的天机阁,休怪老夫不客气。”
在又一次的天亮之后,夏新都快忘了是第几天过去了。
但,依然没能等到茜儿的归来。
倒是后边床上的朱水水,已经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了,根本一步也不想离开。
几乎每天都是黏在夏新身上。
这几天,夏新每天重复着,起床,吃饭,读书,陪朱水水逛街,再吃饭,再陪她逛街,再吃饭,读书睡觉的枯燥生活。
当然,他也有跟小红联系过,小红让他去讲解下第二个礼物的用处,不过夏新暂时不想见殷香琴,生怕露出什么破绽,他想在那之前先看看茜儿。
但,茜儿也不知道怎么了,一直没回来。
思索间,朱水水又黏上来了,“夜明哥哥,你今天想去哪里玩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听到这话,夏新就忍不住的长叹了口气。
根本不是自己想去哪里玩,主要是看朱水水想去哪里玩。
“话说回来,你不是有那个5天一次的那个轮班吗?”
朱水水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,“推掉了啊,没办法,人家要陪夜明哥哥啊。”
“……”
不,拜托你赶紧值班去吧,别陪我了。
“说起来,上次听你说有黑衣人潜入,怎么感觉你们这边好像没什么应反啊。”
夏新主要是想知道,试炼之地那有没有什么改变,有没有什么埋伏在等自己。
朱水水想了想道,“因为也不是第一次了吧,以前也有人潜入过,估计是小姐的敌人吧。”
“小姐的敌人?”
“不清楚,那是其他学派负责的事,主要负责歼灭敌人的应该是阴阳家的星冥吧,然后还有兵家的人。”
朱水水说道一半就已经到跑一个摊位前,指着上边的一个头饰道,“夜明哥哥,夜明哥哥,这金色的蝴蝶头饰,好好看。”
夏新一脸面无表情的回答,“你都一头的头饰了,还买头饰啊……”
“唔,这个不一样嘛”
……
……
在殷香琴的房间内。
殷香琴就这么靠着椅子,有些头痛的捂着袋脑道,“还是没查出什么吗?”
星冥就这么站在她的对面,一脸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,“各处都探查过了,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。”
殷香琴就轻轻的揉着太阳穴,有些无力道,“难道是潜入了城镇,伪装成了普通人吗?”
“要查普通人的话,那难度就有点大了。”
星冥说道这,再次说道,“那个任夜明问题很大,为什么不让他走,不然就把他先抓起来,仔细的审问下。”
殷香琴就把视线投注到了墙上的那幅画上,然后轻轻摇头道,“不可能是他,一个心地阴狠的人,是画不出一幅如此纯粹的画的,他不可能对我不利。”
殷香琴感觉的出,任夜明是喜欢自己的,又怎么可能伤害自己。
星冥顿时就有些不爽道,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!”
“不,也许你说的对,他是有点问题,但问题不大。”
殷香琴再次轻描淡写的掠过了任夜明的话题,她不相信任夜明有问题。
说话间,她再次拿左手揉了揉太阳穴,右手则依然在轻轻把玩着那指尖陀螺,她已经玩了几天了,根本玩不腻。
星冥有些无力道,“你头很痛,还玩?”
“没事,老毛病又犯了,明天再去玄阴洞一趟吧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殷香琴顿了顿道,“只是这几天,我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,总觉得要出事,就像是被毒蛇盯着似的,所以,才让你再四处查查。”
星冥淡淡的回答,“……但并没什么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