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东西放门口,你想吃的时候,就出来拿啊。”
“没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啊,很晚了,要睡觉了!”
里边依然没有回应。
夏新就把一盆的水果糕点,放在了门口。
调头就准备离开。
只是,走出十多步,他的脚步顿住了,想了想,转头又回来了,回到了房门前。
轻轻的敲了两下。
“那个,水仙,你没事吧。”
“没事的话,我就走了。”
“有事,你就知会一声啊。”
“有什么我能做的吗?”
“没有我真走了啊。”
夏新等了会,里边还是没有回应。
他就又转头准备离去了。
只是,再次走出几步,他又走不动了。
夏新是那个纠结啊。
一是,他很担心洛水仙有没有怎么样,身体应该没事,就是心灵的伤口会不会很深,他想进去看看洛水仙,以免出什么事,比如自暴自弃什么的。
就像他当初失去夜夜一样。
可转念一想,他又觉得吧,两人是假结婚,虽然……虽然……那个洛水仙表示对他有……好感,但夏新觉得两人迟早要离婚的,不然,冷雪瞳真的会剐了他的。
所以,他又想跟洛水仙疏远点,尽量不要太好了。
也方便到时候断联系。
一旦感情好了,那就断不了联系了。
然后夏新就在一边担心着洛水仙,一边又担心两人的以后,一边想进去看看她,一边又不想进去的心情中矛盾着。
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就是总是犹豫,当断不断,剪不断理还乱。
可他真有点矛盾。
夏新又第三次的来到门口。
他抬起手想敲,不过马上又放下了,想想又抬起手,想想又放下了。
就这么站门口犹豫挣扎半天,终于觉得还是应该问一下,因为实在很担心洛水仙。
夏新心中决定就最后敲下,有回应就好,没回应也算。
他一咬牙,一闭眼,这一次重重的扣了三下。
不过,出人意料的,却并没有响起“咚咚咚”的敲到门板上的声音。
反而响起一点压抑的闷哼声。
而且手指的接触十分柔软。
咦,门怎么变这么软了……
他疑惑的睁开眼睛,这才发现,门已经打开了,自己并没有敲到门上,倒是敲进了一件淡黄色蕾丝睡衣包裹的,那凸起的柔软里,把左半边的饱,满,敲的完全凹了进去。
夏新眨巴眨巴眼睛,有些懵逼。
然后缓缓的抬起视线,正对上了洛水仙本就哭的通红的眼睛,以及现在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愤怒,还是羞涩,而涨的越发通红的娇俏小脸,以及那紧紧咬着下唇的贝齿。
夏新再次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敲的软进去的胸口,以及那透过衣服传递给手指的无比柔软而温暖的触感,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洛水仙变得逐渐凶狠,几乎要咬人的视线,他终于反应过来此时的状况。
夏新很明白的点点头,露出了一副觉悟的表情,“那个能不能商量下,不要打脸,你看,本来就不帅了……”
他不说还好,刚说完,洛水仙就抄起旁边的盘子朝他脸上扣去……
洛水仙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做完这登基仪式的。
她脑子太乱,有太多想法,不断从脑海里冒出来。
这让她对身边的情形都失去了判断。
迷迷糊糊间,就接受了“新主教”封赐的皇冠,然后迷迷糊糊的又跟着人回了皇宫。
迷迷糊糊的登上了龙椅,又迷迷糊糊的正式宣布登基。
中途,她几乎都是没有半点感觉的。
因为教会的事对她冲击太大了。
不仅仅是这简单的事的冲击,还有背后隐藏的……
几乎仪式一结束,她直接就宣布解散了。
而且,这阴冷的,充满勾心斗角,阴谋算计的皇宫她一刻也不想待,直接打道回府了。
回到家,洛水仙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,连晚饭都没出来吃。
夏新觉得并不意外。
因为接下来事情不多,处理好仅剩的几件事,就该回家了,所以,吃完晚饭,夏新跟夏婠婠就坐在那制定接下来的几个计划流程了。
一是包括宗教信仰自由的问题,虽然现在暂时用一个假冒的主教是控制了教派,但谁知道这个假的会不会又变成“真”的。
毕竟亚尔曼也不是自己这边的人,更不知道他安的什么野心。
说不定他就想效仿当时主教辅佐伊丽莎白的情形,自己再开个教派,或者用假主教辅佐洛水仙,自己当幕后主使,掌控全国宗教。
这也不得不防。
以及,还需要制定一套完善的恢复洛水仙双眼异瞳的计划,让它主动的被全国人民所接受,而不是用女王的身份施压,这是夏新曾经答应过洛水仙的,答应过的事,他就会做到。
夏新倒是有一套可行的计划,只需要再制定些细节就行了。
还有,一些方方面面的事,也需要梳理下。
最后一总结,发现事情还蛮多的。
两人在书房一直研究到10点左右,夏婠婠才终于拟了个计划的初形,然后抬起小脸看向夏新道,“话说,少爷,你真一点不担心啊?”
“担心什么?”
夏新不解。
夏婠婠微笑回答,“我们娇贵的公主殿下啊,人家从回来就把自己锁进房间里,晚饭也不吃。”
“……这,我也没办法吧,她让所有人都别打扰她。”
“……”
夏婠婠就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夏新没说话。
夏新被盯的有些发虚。
“怎,怎么了?”
“少爷,这个可不算是理由,她说不打扰,你就不打扰了,那还有多少女生叫你去死呢。”
“……”
夏新当然不能真的去死。
“而且,就算是普通朋友,这种时候,少爷也会担心下的吧,更何况还是名义上的妻子。”
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夏婠婠何等蕙心兰质,一眼就看出来了。
“少爷,你要是觉得反正要回国了,所以关系还是尽量淡点好的话,我倒是无所谓了,可是关系淡,可不是通过伤人心解决的啊。”
夏新只能干笑道,“这,伤她心的是她母亲,不是我吧。”
“……谁知道呢。”
夏婠婠意味深长的回了句,就继续埋头文案了。
夏新又低头看了会计划书,不过这回就有点看不进去了。
任凭他再认真,也是怎么都看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