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莎发现这是给自己的小纸条。
她刚想打开来看看里边写了点什么,就发现夏新已经疑惑的凑过脑袋,盯着纸条炸了眨眼,“莎……莎?怎么这香囊里面还有纸条的?”
忆莎就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夏新,没说话,就盯着他希望他能自觉点。
而夏新完全不知道自觉两个字怎么写,一脸疑惑的盯着纸条说道,“快打开看看,里边写了什么啊。”
根本没有半点羞愧之情。
这让忆莎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把把他推开了,“女孩子的事,你掺和什么,死一边去,真不要脸!”
“……好吧,反正我也有。”
夏新说着拿出随身的冷雪瞳给的香囊,拉开线袋一看,他很惊讶的发现自己香囊里只有香料,并没有小纸条。
“显然,男女并没有平等。”
“白痴。”
忆莎小嘴咒骂了句,稍稍吸了口气,稳定下自己的心神,然后躲到侧边,打开了纸条,以免让夏新看到。
纸条上的话语很简单,却是让忆莎呼吸一窒,忍不住长长的呼了口气,小声嘀咕了句,“原来……是这样……”
“是怎样?”
夏新疑惑的问了句,不过马上就被忆莎瞪了。
“女孩子家的隐私你也想看?”
“隐私……”
夏新嘀咕着,视线下移到忆莎薄薄外套覆盖下的那饱满傲人的胸口,刚想说话,一对上忆莎越来越阴沉的视线,赶紧摇头道,“不想看,一点也不想看。”
忆莎这才满意的把香囊跟纸条都收了起来。
然后她转过视线左右看了看,发现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变好,眼前依然是大坑,汽车的车门还是被坑里左右的墙面给挡着。
忆莎无力的推了几下门,然后望向了夏新。
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,“快点把车给我弄出去。”
然后夏新伸手在旁边按了一个键,车顶盖就打开收拢了,跑车直接成敞篷的了。
忆莎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,狠狠的骂了句,“你个骗子。”
原来就一个键的事,自己居然被困在这半天。
忆莎对于车的了解,并没有比普通女人对车了解的多多少,女司机嘛,新闻上经常看到的,刹车当油门什么的,还有连打火都不会,就开上公路的。
夏新深深的吸了口道,“空气真好。”
说完一手摁着旁边的车门,很轻巧的直接跃出去了。
只是才刚落地,就感觉身体一阵空虚,脚步虚浮的差点跌倒。
夏新感觉头晕眼花的,身子虚的厉害,有些无力的弯下腰,微微弓起了身子。
这让刚准备上来的忆莎疑惑的问了句,“你怎么了?”
她虽然没什么经验,好歹看的书多,在问出口的瞬间,愣了下,也马上反应过来了,还是知道夏新情况的。
顿时想起了自己刚刚的疯狂,小脸通红道,“你有没有点用,才一次,你就一副肾虚的样子?”
夏新想说点什么,又发觉浑身发软的,气虚的厉害。
忆莎就一手抓着车窗边,一脚踩上来,直接跳了出来,然后来到夏新身边,扶着他的手臂道,“阳痿成你这样,还想着风流快活呢,我看你过两年就有心无力了。”
“姐姐,谁想风流快活了,我出门哪怕风流过一次,让我下地狱行不行,我就算跟人出去玩,都是一个人在旁边坐着,看着他们一对对的,人家都快以为我喜欢男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这点忆莎倒是知道,因为夏新给她讲的事里,也说道过,她觉得夏新没有说谎。
夏新苦着脸一副直冒虚汗的样子,“我大病初愈,贫血都没缓过来呢,一滴那啥十滴血你听过没,你想想,你刚刚一直骑我身上说要骑马的样子……。”
“呸,你给我闭嘴”。
忆莎小脸通红的完全不敢听下去,一手捂住夏新的嘴巴,发狠道,“你再敢提那事,我就跟你同归于尽,忘掉,通通给我忘掉,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要有第三个人知道,我保证阉了你。”
忆莎一副凶狠的视线瞪着夏新,瞪的夏新连连点头如捣蒜,完全不敢多说半句。
“……”
说完,她才看向车子道,“怎么把车挖出来,还是开出来?你能不能行啊?看你那站都站不稳的样,真没用。”
“姐姐,你要还这么说,那我必须再解释下刚刚……”
“闭嘴,我不接受解释,解释就是掩饰,给我想想怎么回家吧。”
“……”
这话让夏新心情大好。
因为忆莎用了“回家”这个词汇。
说明她打从心底答应回家了。
那夏新就算死也要把车弄出来啊。
夏新左右看了看道,“你休息下,我把前轮旁边的土挖松点,让轮胎着地,这车四轮驱动,抓地力不错,说不定能退出去。”
“算了,还是你去休息吧,别到时候车没挖出来,你人先躺下了。”
忆莎说着,放开扶着夏新的手,拿出随身的小刀,就准备过去。
“千万别,这种粗活我来就来了。”
“你得了吧,一副阳痿样……”
“姐姐,咱们就事论事……”
夏新还想说点什么,就听身后传来一句轻微的声音。
“那个……”
这让忆莎跟夏新同时一惊,停下了说话动作,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似的。
原本以为这应该没什么人的深山老林,突然冒出一个人,那岂不是说……
然后两人同时缓缓的转过头去,就看到了陈诚一副干笑的表情,冲着两人摆摆手道,“嗨,这么巧……啊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陈诚说道一半发现这开场白不合适,实在是,他现在很尴尬的也找不出合适的开场白了。
忆莎第一个问题就是,“你在这多久了!”
“刚到,刚到,我保证,绝对是刚到,什么也没看见,什么也没听……”
陈诚说到一半自己也明白了,所以没有说下去了。
这是夏新见过的,最愚蠢的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“好吧,这不是我风格。”
陈诚说着直接望向忆莎,毫不掩饰的跟忆莎对视着,“我直说吧,刚刚送了那个可爱的女孩上去之后,我有点担心你们怎么样了,如果谈崩了,我也好接你回去啊,而且,我怕谈崩了,他会欺负你什么的……”
陈诚说着,尴尬的视线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夏新,再看了看精神奕奕的忆莎,终究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就笑出了声。
这一个笑,自然表明了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他也没想到,自己想错了,谈崩之后,被欺负的不是忆莎,是夏新,刚刚夏新还一直在喊“不要”“不要”呢。
想想就觉得好笑。
这一个笑,也让忆莎小脸通红的,脸色大窘,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一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丢脸的事,还被人给抓了个现行,还是旁听。
忆莎顿时恶狠狠的瞪向了夏新,她觉得都是夏新的错。
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自己的精神,自己的肉体,自己的生活,都已经被夏新搞的一团乱了。
夏新也是脸色通红的看了她一眼道,“这不关我的事吧,又不是我叫的,而且,根据客观事实来说,我是被迫……对不起,我是主动的。”
因为夏新说道一半,忆莎已经把小刀搁夏新脖子边了。
一副羞愤交加,眼睛通红,泛着点羞耻泪水的可怜模样,仿佛随时都准备跟夏新同归于尽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