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婠婠轻启薄唇道,“你现在快乐吗?”
“……什么?”
夏初妍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不快乐是吧。”
“这有关系吗?”
“当然有,这是他教我的。”
夏婠婠露出了几分欣慰,几分美好的笑容道,“喜欢的事就去做,不喜欢就不要做,事情就这么简单,就像我现在这样,喜欢就去做,不喜欢就不做。”
夏初妍很冷淡的回答,“我并不觉得你现在在做喜欢的事,比以前累多了吧,也受苦多了。”
“是,”夏婠婠很坦率的承认了,“我不喜欢现在做的事,但我喜欢未来,我喜欢为他做事,为……我们的未来做事,所以,我现在是开心的。”
夏婠婠说着露出了一个很开心的笑容。
夏初妍睁着眼睛看的真切。
即使是在黑暗中,她也能感受到夏婠婠眼角眉梢所流露出的喜悦之情,她觉得这份喜悦更多的是源自于夏新的情况终于稳定,不再需要输血,只需要等他醒来就好了。
“而你呢,”夏婠婠又问道,“你过去开心吗,现在开心吗,你将来,又能开心吗?”
“开不开心又能怎么样呢。”
夏初妍淡淡的回答,“我只想……为少主做事而已,仅此而已。”
“真的是你想的吗,还是被灌输太多的理念,……我们先不管这个,我问你,你做的开心吗,哪怕现在不开心,以后会开心吗?”
夏婠婠有些怜惜的轻轻抚摸过夏初妍的小脸,她也一直知道,自己这死犟死犟的姐妹,从来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。
“不要说什么你想做,那其实都是别人想你做的,真正你想做的,那应该是快乐的,开心的事,或者是,做完之后会开心的事,这样人才会想去做,其他所谓的‘你想做’,统统是世俗,伦理,道德,以及,夏婉清逼你去‘想’做的。”
“比如……”
夏婠婠说着,凑过小脸,轻轻的吻上了夏初妍薄薄的嘴唇。
这也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。
夏婠婠很熟练的探过粉嫩的小舌头跟初妍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,嬉戏,碰撞,缠绵,两人的唾液交织在了一起。
同时,她也把手伸进了夏初妍的衣服里……
好一会儿之后,两人才唇分。
两人雪白的小脸上,都抹上了一层仿若胭脂般美丽动人的粉嫩红晕,双方粗重的喘息都喷到了对方的脸上,欲望的视线,在对视着。
两双美丽的眼眸中,燃烧着炽热的花火。
夏婠婠粗重的喘息了下道,“这才叫你想做的,因为是很快乐的,哪怕,只是暂时的,但是你的眼神告诉我,你想做。”
“你个荡妇。”
夏初妍小声的骂了句,“你就从来不觉得这是一种背叛吗?”
“不会的,”夏婠婠开心的笑了笑道,“我现在先熟练下技巧,将来上阵,也不会手生不是吗。”
“倒是你,你觉得是背叛,居然还敢做啊。”
夏婠婠说着,又在初妍的小嘴上亲了下。
同样粉嫩浅薄的双唇碰了下,就分开了。
“你看,这样我就知道你想做的是什么,……至少知道你今晚想做什么,你的眼神告诉我,你是快乐的,那么以后呢,以后你怎么办呢?真准备战死沙场?这就是你想要的?”
“为什么,不能试着换个角度思考问题呢?想想自己以后想做什么,从现在开始就为了以后的目标而努力?”
夏初妍有些闹别扭般的转过视线,看向头顶的天花板道,“我跟你不一样,你可以舍弃别人对你的恩惠,但我不行,谁对我有恩,我就必须回报他们,不管我想不想,这都是我必须要做的。”
“我……确实,我只会为我自己考虑,我的命是我自己的,我谁也不给,只为我自己过活。”
这就是夏婠婠的想法,她只会为自己考虑。
但,她不介意也为夏初妍考虑一下。
“就算你不答应来这边,也至少,不要再回去了,天大地大,你要走,没有人能留你吧。”
“也许我确实从来只为自己考虑,但,这一次,我真的不希望失去你。”
夏婠婠忽然有一种,如果夏初妍死了,自己过去的经历就全部消失的感觉。
如果夏初妍死了,自己记忆中的人就一个都没了,只剩下自己了。
再没有人能证明她的过去了。
她很有一种悲凉感。
她也分不清具体是为了初妍,还是为了自己,也许到头来,还是为了自己吧,为了保留自己的过去,保留世上最后一个见证自己那或悲伤,或阴险,或幼稚的过去的人。
怎么样都好!
反正,这是她想做的,她不希望初妍有事。
夏初妍并没有回答。
但夏婠婠已经看出她的意思了。
“那至少,至少,不要说起你身体的事啊,绝对不要把身体的事说出去。”
“……”
夏初妍没回答,只是翻了个身,压到了夏婠婠的身上,直勾勾的盯着夏婠婠道,“我发现一件事,你明明没什么力气,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,为什么总是你压着我,你在主动,我才应该是主动的一方才对。”
“我……唔……”
夏初妍说着,不待夏婠婠回答,已经吻上了夏婠婠的嘴唇,且直接就撕开了她衣服的扣子……
没一会儿,两人的娇躯就纠缠在了一起……
也许,这确实是个寒冷的夜。
不列颠的冬季,总是格外的寒冷。
但,唯有这两人的床上,却是无比的温暖,且香艳……
两人来回的翻滚争取着主动权,一直到两人都是香汗淋漓的酣然入睡……
夏婠婠的体质自然是完全不能跟夏初妍相比的。
本就经常熬夜的身体,哪里经得起两人翻来覆去一整晚的折腾,这导致第二天她都是睡的很沉。
而夏初妍则是早早的就起床穿衣了。
临走前,她忍不住的再次看了眼夏婠婠酣睡的小脸,还有那露在被子外的赤果,圆嫩的香肩,小声嘀咕了句。
“也许,天大地大,确实没有人能拦住我,但,天大地大,我又能到什么地方去呢,你很幸运,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归处。”
“而我的归处,只有那里而已……”
说完,她带上佩剑,一人一剑,轻装简行的,在这黎明太阳初生,在所有人都还在美美酣睡的时候,孤身一人,走出了城堡……
正如她的过去,也总是孤身一人,执行着最危险的任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