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白金宫守卫格外的森严,老远就有士兵守卫这附近一带的区域,不让任何人靠近了。
想进来必须是有一定身份的重量级人物。
比如夏新这样的亲王。
几辆车被士兵拦下来检查,最后还是夏新下车命令,才通过检查的。
然后夏新带着大家来到招待所安顿下来,就赶紧让人找御医了。
当然,这次没有白狐了,是几个看起来就很老练的中年医生。
夏新拒绝了医治,他只是破皮而已,自己随便拿绷带包了下,让医生先给其他人医治。
随着外边的一阵轰动,夏新也走出去看了下,这才发现是亚当到了。
在另一边的皇家法院门口,亚当坐在加长的林肯车上,缓缓走下来。
白金宫门口还聚集了不少官员,然后有一大队的士兵护送他走进了皇家法院。
至于记者什么的都被拦在外边了,所以,这里边相对是比较平静的。
至少没有闪光灯乱闪的情况。
而且,也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当个出头鸟,出去送死。
现在事情牵扯比较大,在尘埃落定之前,任何一个带脑子的人都是不敢牵扯进去的。
众人看亚当的眼神,也隐藏着极大的差别,有愤怒,有敬畏,有鄙视,有趋附。
当然,表面上,还是要做出一副普通的恭敬的样子的。
反观亚当,完全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,戴着华贵的帽子,穿着黑色的礼服,昂首挺胸,气定神闲,步履平稳,仿佛他不是过来受审,而是过来观光的模样,慢慢走了过来。
夏新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头的怒气,望向了另一边。
他必须向女王报告,请求女王的帮助。
女王也过来了,没坐黄金马车,仅仅是从白金宫里走出来而已。
那副雍容华贵的绝美姿态,惊艳了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女王缓缓走到皇家法院门口,在一堆人的行礼中,走进了法院。
她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,看起来是在等亚当的到来。
然后,其他人也跟着女王进去了。
夏新也跟了过去。
不知道谁宣布了一句,“休息十分钟后开庭”,然后大家上厕所的上厕所,准备的准备,接着就去听众席坐好了。
夏新必须去见下女王,他需要女王的帮忙。
不过,也不知道女王跟亚当在后台干嘛,可能是怕影响审判,禁止任何人接见。
任凭夏新说什么也没用。
直到10分钟后开庭,才看到两人从后台缓缓走出来。
皇家法院,与普通法院不同的地方在于,最前方有个特设旁听席,那是为女王准备的。
因为这皇家法院必然是审判皇家的人,所以每次审判必然是重案,也都是跟女王有关的人,所以女王通常会来旁听。
而且,那位置是与法官平行的,意思是,女王与法律平等。
亚当的面色看起来很好,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,微笑着走出来,来到了被告席。
而且,他在出来的时候,还特地瞄了眼夏新这边,一副嘲笑的表情,划过夏新身上。
实在是嚣张至极。
夏新顿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,恨不得当场宰了他。
到现在水仙还生死未卜呢。
就是眼前这畜生做的!
而女王则比较平静,一脸淡漠如水的表情,来到了旁听席坐下。
然后那戴着白色假发,穿着法官服的法官,敲了敲锤子,宣布开庭。
这大概也是不列颠历史上,第一次,夜晚开庭了。
其实开庭不是你说开就开的,是要做很多事前的准备工作的。
有很多程序,有很多文件要准备,但这次就是开了,在收到消息,收到申请的当天夜里,直接就开庭审判了。
仿佛,就像是为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似的。
同时也能看出,这是早有准备的计划。
然而亚当依然是一副镇定自信的表情,仿佛对于这次开庭毫不惊讶。
现在被告人已经上庭,但原告还没来呢。
法官不得不敲了下锤子问道,“原告呢,指控人呢?”
指控人是麦克。
麦克通过潜伏间谍,掌握了亚当的罪证,然而,刚进看守所,连带看守所都被炸掉了,里面的人一个不留,全部烧成灰了。
也就是说,根本没有原告了。
说不定,连证据也被销毁了。
也难怪亚当如此有恃无恐。
看没有原告,法官不得不看向了旁边的女王,那眼神分明是在询问现在怎么办?
难道以危害国家罪,进行公审吗?
不过,法官显然想多了。
女王就这么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,平静而淡漠的看向了亚当。
亚当也回望女王。
也不知道是谁先发出的一声惊呼,“哇!”
“原告来了!”
然后就看到,麦克在几个士兵的护送下,来到了原告席。
看起来他的脸色不错,刚刚还梳洗过,换了一身正经的衣服。
一副完全没有受到炸弹惊扰的样子。
伊丽莎白瞥了眼法官到,“可以继续了吧。”
夏新明白了。
从把麦克送进看守所之后,麦克其实就被女王掉包了,被偷偷的转移到其他安全地方了。
所以,就算看守所的人死光,女王也丝毫不在意。
或者说,她算到亚当会有这一招。
比起被审,还不如来个霸道点的,炸掉看守所呢。
“那么先介绍下吧。”
然后由双方律师站起来介绍委托人。
麦克这边是夏朝宗。
夏朝宗站起身,介绍了下,麦克边境军官,少校的身份。
夏新看向了夏朝宗的背影,夏朝宗是背对他的,夏新也不知道对方此时是什么表情。
但,他知道,夏朝宗是并不支持他这就去搞亚当的。
夏新现在有点明白了,夏朝宗是怕他被人利用,被女王当枪使吧,觉得自己不用强出头,到了这种地步,女王自然会动手。
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。
就像现在,那本该死掉的麦克,完完整整的站在了自己眼前。
亚当微微一笑,望向了伊丽莎白,就这么坐着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