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新也没想到,在这最后的最后,两人居然会是以吵架结束的。
自己,果然不应该来吗?
唉,早知道就继续在家里打排位好了。
最后,还把事情搞砸了。
明明,是希望月舞能打起精神,开心点离开,勇敢的去踏上未来的,属于她的道路,去勇敢的追逐梦想的。
自己,果然还是不会说话吗。
明明都最后的时刻了,还是连话都说不好。
解释,都不会啊!
走出来的时候,曾俊张峰几人已经被安保收拾了,一个个在那低头俯首的,装乖孩子挨教训呢。
看起来因为出示了江南大学学生证的关系,并没有受到很严厉的惩罚,仅仅口头批评而已。
看到夏新出来,几人还有空朝他挤眉弄眼,做鬼脸呢。
夏新虽然努力的想回个笑容,但,脸部实在僵硬的没办法动,让他完全笑不出来。
身边,又有一个人离开了。
而且,最后的最后,还是吵着架离开的。
这让夏新心里边空荡荡的,难受极了。
他朝几人点头示意了下,做了个自己要先回家去的手势,就自顾自的出去了。
依稀听到张峰在后边说着,“老六怎么了,怎么看起来失魂落魄的?”
然后有个更严厉的声音吼道,“你们几个,还在偷偷摸摸的干什么,有没有听我们说话,你们这是很严重的违法乱纪……”
后面的,夏新就听不清了。
他一脸木然的来到门口,拦了辆出租车,就回去了。
什么也没管!
在说了下住址之后,他就把自己甩在了后座上,脑海中回闪过舒月舞美丽的容颜。
只可惜,直到最后,两人也没对视一眼,他也没能看到舒月舞的表情。
想必是,十分生气的脸吧。
夏新仅仅稍稍靠了下,甚至还没靠舒坦,出租车就已经到家了,他第一次觉得出租车开的太快了也不好。
正午的太阳有点过于燥热,让他走出出租车的瞬间,都感觉到些许眩晕感了。
快步的上楼,开门,看到的是如往日般普通的光景。
忆莎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,裹着条毯子,冲着夏新摆了摆手,“哟,回来了,急急忙忙冲出去投胎啊,吃过饭了吗?”
“啊,我不是让你们先吃吗,你还没吃吗?”
“别说傻话,我当然是先管自己吃饱了,谁管你啊。”
“哦,”夏新愣愣的点了点头,“那就好,我也吃过了。”
忆莎稍稍抬了下眼皮子,瞄了眼夏新呆呆的样子,微笑道,“哟,受打击了啊。”
“要你管。”
夏新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,脱掉鞋,就往自己房间走去,“还有,今天是你值日,你可以放心的把地板弄脏点,再多撒点零食也不要紧,你自己拖吧。”
忆莎不屑道,“切,拿我出气,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。”
“那你就错了,值日表可不是我定的。”
夏新说着,打开门,走进了卧室,身后是忆莎的白眼。
他也不去看电脑上开着的排位,径直的就把自己甩到了床上,呈“大”字形躺着,呆呆的看着天花板。
脑海中,回响过舒月舞的喊声,“你什么也不知道,因为你不在乎,所以从来没有问过。”
他其实很想说,“并不是这样的。”
就算以前是情侣的时候,他也是很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两人该有的距离的。
正如舒月舞之前说的,让夏新别管太多,她有她的自由。
夏新也一直是这样。
他不知道正常情侣间,该保持怎么样的距离,他知道有些人管的太死,老是查手机,查qq聊天记录什么的,让人烦。
就像小透明学姐那个男朋友一样,疑心病很重,什么都要管,最后,导致了两人的决裂。
夏新一直是很小心,很谨慎的处理两人之间的距离的。
他认为,有些事,再问下去,就该涉及到个人隐私了,有些事,并不需要这样追根究底的。
当你问出口的瞬间,就没有收回来的可能了。
像舒月舞说的,她选择大学,为什么选择这所大学,夏新为什么不问,她为什么有那样的梦想,夏新为什么不追问。
而在夏新看来,他觉得这快是属于隐私的范畴了。
自己不应该刨根究底的去追问。
如果月舞想说,她自己会说的,夏新也会愿意去倾听。
情侣之间,不是应该保持合适的距离吗?
难道自己做错了?
至于明明看出她不开心,看出她的担忧,为什么不追问,因为道理很简单,那时候,不是已经分手了吗?
明明,是想解释的。
明明,大脑是很清楚的。
但当时,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呢。
夏新不明白自己怎么了。
他也不明白,舒月舞,究竟是怎么想的。
情侣之间不该有点距离,有点各自空间吗?
夏新真的有点不明白了。
他缓缓的翻了个身,一下子就被胸口的备忘录给搁到了,搁的他胸口疼。
夏新就伸手拿出这粉红色的四方形小备忘录,这是很偏少女风的本子,是舒月舞为买给他的。
严令要求他每天随身携带,记录各种紧急条例。
如果没带,后果自负,小剪刀伺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