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新只得用手按住了脖子,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向花园小区走去,心想着,得找个方法治治舒月舞,不能老让她咬啊。
对,下次自己就咬回来,让她也尝尝这滋味,说好的男女平等不是。
夏新思索着,再次摸了下脖子,还是疼的厉害。
真有必要咬这么狠吗?
他还是不解。
夏新略带匆忙的赶回家时,已经快到晚上了,他还得忙着做菜,做饭。
刚打开门,就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。
跟一条懒虫似的蜷缩在沙发上的忆莎,几缕秀发散落在沙发的靠垫上,从前边垂落了下来。
“你舍得起床了?”
“恩——”
“你今天没去上课知道吗?”
“……”
忆莎盯着电视,连眼神都没动下,懒洋洋的回答,“肚子饿了。”
“我想也是,等下吧,马上吃晚饭了。”
夏新说着,看了下时间,现在是4点半,考虑到冷雪瞳有时候6点,甚至6点半回来,怕忆莎忍不住,“要不你先吃点零食填一下吧。”
“想吃热的。”忆莎依旧一动不动的望着电视回答。
“那,我给你下点面吧,稍等下,马上就好。”
“恩——”
夏新说着,已经脱完鞋,拐进了旁边的厨房。
不过10秒钟之后,他又从厨房里探出脑袋,疑惑的看了忆莎一眼,然后眨眨眼,拿着铲子,盯着忆莎,快步来到沙发边,皱眉道,“你脸好红。”
“有吗?”
忆莎懒洋洋的抬起眼皮望了夏新一眼。
夏新伸出一只手朝着忆莎脸上伸去。
忆莎下意识的就脑袋后仰,避开了夏新这只手,警惕道,“干嘛?”
“别动。”
夏新命令了句,趁忆莎愣神间,伸手贴上了她的额头,惊讶道,“好烫,我说你怎么一副没精神的样子。”
“这能看出来吗?”
“当然了,平时的话,就算饿了,也会喊的更有精神才对。”
夏新理所当然的回答,“你烧的很厉害,知道吗。”
“有吗?”
忆莎移开视线,再次望向电视,不置可否的回答。
夏新做严厉状,问道,“你昨晚干嘛了,别说这么大人了,睡觉还踢被子。”
“我才不会呢,我好歹也是大人了,怎么会踢被子。”
忆莎很不服气的为自己辩解了句,声音一下子大了几分,不过,马上又很没底气的小了下去,“……就是,洗澡的时候,在浴缸里睡着了而已。”
“拜托,小孩子都不会在洗澡的时候睡着吧。”
这不是比小孩子还不如吗,这大人也未免太不靠谱了吧。
想也知道,最后肯定是因为水冷了,才把她冻醒的。
到那时候就已经太迟了。
也难怪烧的这么厉害。
“好了,快点起来,我陪你去看医生。”
“啊,不用了啦,小烧而已,喝点热水就好了。”
“你是哪里的老太婆吗,觉得什么病都喝热水就能好,快点给我起来,要是小病不治,就会变成大病的,你小学没学过吗?”
忆莎眼神萎靡,额头满是虚汗,美丽光滑的小脸上尽是不正常的红晕,嘴唇却很苍白,看起来就是一副病恹恹,很虚弱的样子,这让夏新很担心。
夏新强硬的掀开忆莎身上的毯子,拉她手腕起来。
“你好烦。”
忆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,甩开了夏新的手,挣扎着要抢被子,不肯起来。
“睡会就好了,真的。”
“如果医生是这么说的,那我没意见。”
“事到如今,我也只能坦白告诉你了,其实我还有个职业,就是医生,我是医生兼助教。”
“你怎么不说你是总统呢。”
夏新想拉忆莎手腕起来,不过忆莎就是不肯动,夏新也不敢太用力,怕弄疼了她。
只能放弃手腕,俯下身去抱忆莎起来。
忆莎拼命的推开夏新的脸,说,“啊,我要喊非礼了。”
“你只要能发出能让楼上听到的声音,我就答应不带你去看医生。”
忆莎说话声音明显比平时轻了许多,一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的样子,光看就觉得虚弱的很,难受的很。
忆莎当然办不到,无奈道,
“小新,我发现你其实挺会欺负人的,难怪小瞳说你老欺负她。”
哪痛打哪,专挑别人弱处下手。
“胡说,她欺负我还差不多,你先回卧室把这睡衣换了吧。”
忆莎的身上就穿着一件宽松的淡黄色吊带睡裙。
夏新说着,已经抱着她的上半身,硬是把她饱了起来,“好了好了,我自己会走。”
忆莎坚持着,推开夏新,一手撑着沙发,勉强站了起来,刚走出一步,眉头一皱,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跌倒。
夏新连忙扶住了她,“算了,你坐这吧,我去给你拿。”
说完,夏新已经跑进卧室,很快就从衣柜里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里,找出连身的大衣,出去给忆莎穿上,直接穿在了睡衣外面。
然后又觉得忆莎胸口有些不雅,容易露,帮忆莎把扣子一颗颗扣上了。
这给忆莎的感觉是,“怎么感觉你在照顾小孩子。”
“夜夜比你听话多了。”
夏新自然是拿忆莎当夜夜看了。
他是想扶着忆莎出门的,不过,走出两步,发现忆莎喘的厉害,脚步虚浮,痛苦的很,就在她身前,蹲下身道,“我背你出去吧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能走。”忆莎还想推辞。
夏新就带点严厉的命令道,“快点,还想不想吃饭了。”
忆莎拿他没办法,嘀咕了句,“你就是这么大惊小怪,谁没发过烧啊。”
“生病了,就该好好看病才对。”
夏新背着她,来到门口,随便拖了双拖鞋,就往外边走去。
忆莎身材看起来有肉,胸部又丰满,其实并不重,夏新还是能承受的。
因为心中焦急,夏新压根没空顾及趴在自己身后的,是一副多么柔软,多么惊心动魄的魔鬼身材。
忆莎烧的有些严重,有些吃力的抱着夏新的脖子休息,眼睛一低就发现了某个印记,随口问了句,“你脖子这怎么一排牙印,舒月舞咬的?”
“恩。”
忆莎顿时很不厚道的,有气无力的笑了,“可以啊,想对人家用强,人家宁死不从,留下的吧?”
“别胡说,我是那种人吗?”
“哦?你不是吗?”忆莎反问。
“拜托,你说反了,她要我亲她,我没亲,才被咬的。”夏新只得解释了句。
忆莎顿了顿,才问道,“为什么不亲?”
“公园里,大庭广众的,影响多不好,带坏小孩子怎么办,那些可是祖国的小花朵。”
忆莎笑了笑,说,“借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