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再次站在门口的时候,夏新都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不过口袋里躺着的,某个温热的,还带着湿气的小布料,提醒着他,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。
这就是所谓的共犯心理。
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,很容易令人害羞,当两个人都做了,那就是共犯了,犯了相同的罪,保守着相同的秘密。
这让冷雪瞳稍微能接受一点。
冷雪瞳低着小脸,呆呆的望着地面,还是有点不太敢看夏新的脸。
当然,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,脑子热的很,乱成一团,早就无法思考了,脸更是烫的仿佛要烧起来,不过,这也是她所能想到的,唯一办法了。
然后,夏新想起另外一件事,因为那个小布料在自己兜兜里,也就是说,此时冷雪瞳,那雪白的长裙底下是,难道是……空的?
夏新的视线很自然的顺着裙摆往上……
马上小脚就被踢了下。
“看什么?”冷雪瞳唬下小脸瞪向夏新。
“没,没看什么。”夏新连忙摇头,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。
他敏锐的注意到,冷雪瞳哪怕刚刚小幅度的踢他,都很谨慎的一手压着裙子,不让裙子飘起来……
“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我就再不跟你说话了。”
“我哪敢啊,大小姐。”
夏新说着,直接在旁边台阶坐下了。
“这仓库里的事,只有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知道吗。”
“是是,大小姐,我怎么会告诉别人,我也丢不起那人啊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冷雪瞳扭扭捏捏的双手压着裙摆,浑身都不太自在,想了想,也在夏新的旁边坐下了。
夏新犹豫了下,还是忍不住的问道,“你说,我可以命令你做一件任何事,哪怕是你不愿意做的事,是真的吗?”
“当然,我说到做到。”
这话让夏新止不住的浮想联翩,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,自己居可以命令冷雪瞳做任何事啊,想想就让人激动啊,感觉有很多事可以做啊……
当然,某些事,他也只敢在脑海里想想而已。
两人就这么坐在台阶上静静的等待着。
“咱们是要在这等到天亮吗?”
“等到莎莎想起我们吧。”
“……”
在又等了一小时之后,头上那本就黯淡的灯泡,开始跟闪烁灯似的,一闪一闪的,然后“哗”的一声,室内突然陷入了彻底的黑暗……
夏新急了,冷雪瞳这怎么就哭了呢。
“要不,你还是找个地方解决下吧,我保证不偷看,真的,偷看是小狗。”
“不要,我宁愿自杀。”
冷雪瞳蹙紧了眉头,小脸已经红的仿若滴血,一手捂着小腹,弓着身子,拼命的忍耐着。
夏新催促道,“别闹,反正都已经这样了,还不如好好解决下呢。”
“不要,要我随地,随地……我还不如去死呢。”
冷雪瞳是完全无法接受那种行径的。
夏新反问道,“那尿裤子你就能接受了?”
夏新也没想到一句话,直接击破了冷雪瞳的底限,让她眼泪又是跟串线珍珠似的刷刷的往下流。
哽咽着望着夏新道,“拿刀给我,我自裁。”
夏新难得的板起脸来,教训道,“别胡说八道,生命是很宝贵的,哪能因为这种事就自裁。”
没有人比他更能了解生命的珍贵了,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身边的人什么时候就突然消失了。
他决不允许有人这样轻易的说出自杀,自裁之类草率的话。
说说也不可以!
冷雪瞳一反平时的高冷,扁着小嘴苦兮兮的说道,“我不管,我反正没脸见人了,还不如死在这里呢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
夏新眉头一皱,蹲下身,强行把冷雪瞳给抱了起来。
公主抱的姿势!
冷雪瞳一惊,下意识的在夏新脸上锤了一拳,“呀,你干嘛,放我下来,快放我下来。”
冷雪瞳惊呼着,两只小手都往夏新脸上招呼了过去。
好在此时惊慌失措之下,她的力道有限,要平时,夏新脸早肿成熊猫了。
夏新也不管她,抱着冷雪瞳,穿过一排排架子,快步往右边的一个角落走去。
在角落的尽头,搁着几块长长的木板,木板斜靠在墙壁上,在底下就空出了小小的空间,看起来像是个三角形的小房子。
虽然这并没什么卵用,但会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感。
夏新把冷雪瞳轻轻的放下,说,“你就在这将就下吧,反正也没其他人,我是死也不会告诉外人的,你可以放心。”
冷雪瞳的任何事,夏新都从没跟人提起过。
冷雪瞳倔强的别过小脸,“我不要,要我这么做,我还不如死掉算了。”
“没有这个选项。”
夏新脸色一沉,眼神中闪过一道刀锋般的冷芒,“你再轻易的说死,我真的会打你,我是认真的,死掉是很简单的,一支笔,一把刀,一个花盆,一次擦车都可以死,但你想过你身边亲近人的感受吗,知道他们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活下去吗?”
“你当然不会知道,别给我任性,敢再说一句,我就扇你。”
冷雪瞳哭泣着,被夏新的气势给吓到了,夏新眼神中流露出的愤怒,与刻骨铭心的痛苦,让她扁着小嘴,真的不敢再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