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,这声音,不会是那女人扇了夏诗琪一巴掌吧。
那女人在外面依旧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,说她照顾夏诗琪多么多么辛苦,夏诗琪居然还不叫她一声妈之类的。
夏新已经大致了解了,这女人应该是夏诗琪的后妈,好像跟她爸工作上也有什么联系,一直在外面帮着他爸工作,应酬之类的。
而且,从言辞中,夏新听出这女人应该很不喜欢夏诗琪,根本就是在拿她发泄。
而夏诗琪几乎没什么反应,就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,只有偶尔会穿插一句“对不起”的道歉。
听着女人越说越烈,一直在责骂夏诗琪把家里弄乱的事情,夏新已经在心中考虑着要不要就这么出去陈述下事情真相了。
但又担心,这可能会给夏诗琪造成更大的麻烦。
毕竟看到一个大活人,还是个男生从夏诗琪的衣柜里跑出来,那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的,总不能说是恰巧路过的吧,只要智商高于50,应该都是不会信的。
这样做,估计只会让她更加迁怒夏诗琪而已。
夏新心中犹豫再三,决定,要是那女人要是再敢打夏诗琪一下,自己怎么也该冲出去了。
好在那女人不知道是白天累了,还是骂累了,骂骂咧咧的就走掉了。
一时间室内没有半点声音。
夏新也不敢敲衣柜,只能在衣柜里静静的等着。
衣柜里黑漆漆一片,只有鼻间能闻到点薰衣草的香味。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才再次看到衣柜的门打开,露出了刺眼的阳光,同时夏新的视线中出现了夏诗琪美丽的小脸。
夏诗琪平淡的说道,“好了,他们应该睡着了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这才悄悄的出了房间,乘电梯下了楼。
夏诗琪一直送夏新来到大厦外。
此时已经是明月高悬,繁星漫天。
微凉的晚风划过两人的脸颊,带来了几分冬天的寒意。
空气中透着浓浓的湿气,使得皮肤一沾湿气变得越发的冰冷了。
夏诗琪冷的缩了缩脖子。
僻静的小道上回响着两人有节奏的脚步声。
借着如霜的月光,夏新发现夏诗琪娇嫩的小脸,半边还印着鲜红的指印,有些触目惊心。
“对不起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夏诗琪望向了别处,小声的说道。
“不,我才应该说对不起才是,都是我……。”
“好了,别说了。”夏诗琪冷淡的打断了他,不想聊这话题。
夏新也就不再多说了。
怎么说呢,应该算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,显然夏诗琪家也并不和睦。
对于人家的家事,夏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又走了几步,夏新停下脚步,说,“就送到这吧。”
夏诗琪也不看夏新,盯着别处的地面说了句,“那我回去了”,调头就走。
“等等。”夏新一下搭住了夏诗琪的肩膀,在夏诗琪惊讶的眼神中,用手掌轻轻的摩挲着她发红的脸颊,柔声问,“一定很痛吧。”
夏诗琪眼神一颤,没说话。
夏新跨前一步,轻轻的对着夏诗琪的脸颊吹了两下,“希望能好点。”
“才没有用呢。”
“好吧,其实我也觉得没用,不过我妹妹以前都让我帮她吹吹的。”
“白痴。”夏诗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,白了他一眼,然后快步离去了。
夏新望着着夏诗琪快步离去的背影,心中不自禁涌起一股怜惜,觉得这是个需要人疼,需要人好好爱惜的柔弱女孩。
到底什么时候,才能让她卸下伪装,不再需要用严厉的外表来保护自己,能够放心自在的敞露笑容呢。
“那个,”夏新忍不住大声的喊出了声,“我也不知道……可能我也派不上用场,不过我还是会尽量帮你想想办法的。”
借着如水月色,可以清楚的看到夏诗琪的背影顿了顿,然后用着比原来更快速的步伐离去,最后消失在了树影的尽头……
……
微凉的月光下。
冷雪瞳面若银盘,肌若白雪,安静如女神般,静静的坐在窗前看书。
这是一个美丽如画的女人,仿佛一颦一笑都带着一股清冷绝傲的气质,令人为之侧目。
然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,打断了这如画般的宁静美景。
冷雪瞳感觉有些奇怪,应该没人知道自己住租房里吧,而且,平时也没什么人会来找自己。
打开房门一看,才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忆莎,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,包裹着浮凸玲珑的身材曲线,娇嫩的小脸上还戴了幅墨镜。
冷雪瞳有些疑惑的问道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她倒是不奇怪忆莎为什么不回老家,只是奇怪她竟然愿意出门跑自己这边来。
忆莎拿下墨镜,张开双手就朝着冷雪瞳抱了过去,“小瞳,真是想死我了,因为实在太太太太太想你了,想你想的不得了,我就特意来找你了啊。”
冷雪瞳退后一步,让忆莎抱了个空,心中半点不信。
忆莎嘀咕着,“小瞳好绝情”,径自走进了房间里。
“在外面跑了一天,累死我了,先让我喝口水。”
刚走进没几步,视线马上就被墙壁上的一个小洞给吸引住了。
大约两个手掌的大小,里面环绕了许多的电线,还有热水器的线,但是洞的中间基本是空的。
忆莎凑过视线一看,发现还是可以借着这边的灯光清楚的看到对面房间,客厅的景象的。
忆莎带着几分兴奋的表情说,“对面是夏新原来的房间吧,好神奇,像偷窥孔一样,每天想什么时候,就什么时候看,随时都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呢。”
冷雪瞳辩解道,“你在胡说什么,这只是连接线路用的,是以前的电线师傅装的。”
“哦哦?是这样吗?”忆莎一手捂着嘴唇,嘴巴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坏笑生,“明明有个这么大的洞,就这么放着不管好吗,就算是电线师傅弄的,你也可以随便拿点东西堵上的吧。”
“我是怕把电线弄乱了。”
“哦?真是这样吗,我觉得随便挂幅画就挡住了吧,不怕留着洞被人偷看吗。”
冷雪瞳沉着小脸说,“夏新也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呼呼呼,原来如此,那这洞就不是留给他偷看的啊,因为知道对方根本不会偷看啊,那就怪了,那这洞是留给谁偷看的呢,对方可不会看啊。”忆莎说着挑了挑眉毛,还露出了一脸玩味的笑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