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新,有客人来吗。”
忆莎交错着修长的雪白大腿,款款走来,婀娜多姿的身段摇曳出万种风情,樱唇轻启间,吐出几缕成熟而知性的声线。
夏新当时的心中就像是有一万只那啥奔腾而过。
刚想说什么,忆莎已经从架子上拿了双拖鞋,优雅的弯下身,摆在了门口,“快进来吧,坐下说,”说着进厨房端了盘零食到茶几上,还倒了杯水,完全一副持家有道的好女人模样,跟之前那些天简直判若两人。
刘绢花显然有些拘谨,被忆莎的气质吓到了。
不是忆莎多可怕,而是那种自然散发的高贵的气质,让她自惭形秽,生怕说错什么,一直夸忆莎长的俊俏,脸盘好,她那儿媳要能有忆莎一半,那儿子这辈子就有福了。
忆莎忍不住的对着夏新抛了个得意的眼神,那得意的神色仿佛是在说,看到没,看到别人怎么说我的没。
不过刘绢花接下来什么屁股大,好生养,胸大,以后孩子有福等等的话就让忆莎脸红过耳了,都是些农村土话,让她有些害羞。
夏新大致的解释了下刘娟花的事情,忆莎马上就明白了。
一手托着下巴,沉思了下,点点头,表示理解。
屋里剩下的只有冷雪瞳的房间有床了。
夏新来到阳台打个电话跟冷雪瞳商量下,忆莎出来很明白的告诉他,“别想了,小瞳就算脾气再好,你让那看起来一身泥土的人睡她床,她非杀了你不可,小瞳也是有点洁癖的。”
“啊,那怎么办?”夏新苦恼了,“我可以睡沙发,夜夜……让她跟你睡吗?”
“我倒是不介意,不过还有更简单的,你跟你妹妹睡小瞳床,小瞳倒是不会介意的,让那位大妈睡你们房间就行了。”
“哦哦,这样可以吗?那也行。”
“问题是你干嘛把人家领回家里来?”忆莎有气无力的说了句。
“她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的,晚上总不能睡走廊吧,会出人命的。”夏新回答。
“送旅馆就好了呗,现在多麻烦。”
“没事吧,反正明天她就回她儿子那去了。”
忆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“你这个笨蛋,这么明显的事你还看不出来吗,她儿子……”
“葛哥。”
突然,从卧室里传来夏夜慌张的喊声。
然后卧室门打开,夏夜双手伸前,摸索着方向慢慢的走了出来,虽然睁着眼睛,但是视线里完全没有焦点,只能拼命的呼唤着夏新,“葛哥,葛哥……”
一副仓惶无助的样子。
夏新连忙跑过去抱住了夏夜,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,安慰道,“没事,我在,我在呢,我在的。”
又犯病了吗!
夏新有些心疼。
就在这时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响,刘绢花手上的茶杯掉到了地上,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卧室里显得尤为的响亮。
夏新一抬头,才发现刘绢花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,睁大了眼睛,脸色苍白的,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,甚至可以说惊恐的盯着夏夜……
夏新摇摇头,爬起床,已经日上三竿了。
昨天到底跟舒月舞解释了多久他已经忘了,反正最后人家也没消气。
夏新觉得这其实不能怪自己,给他两张照片,一张就一个名字,一张又是温泉又是美女走光的,总是容易令人想入非非。
谁还没点好奇心呢。
归根究底,好奇心才是推动人类文明前进的基本动力。
牛顿被苹果砸一下脑袋,因为好奇心研究,发现了万有引力,爱迪生因为好奇心,发明了电灯,瓦特看水壶,因为好奇心发明了蒸汽机,哥伦布都是因为对于未知世界的好奇,才发现了新大陆,不然哪来新大陆。
所以,夏新觉得为了人类文明的进步,自己保留点好奇心是必要的。
不过舒月舞根本不听解释就是了。
……事实上,这说法连夏新自己都说服不了。
夏新只能隔着千里,一边道歉,一边哄舒月舞高兴了……
过年是流行走亲戚,拜年的,这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习俗。
因为大家平时都是各忙各的,也就过年的时候能清闲一阵,所以会互相拜访,问个平安,增进亲朋好友之间的感情。
通常过年的时候,大家都会在家里多准备些零食蜜饯的,用来招呼客人。
不过夏新倒是不用担心这些,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来。
他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什么亲戚了,至于忆莎,则是不敢回家。
即使如此,他依然准备了些招待的开心果,瓜子,蜜枣什么的,……虽然最后都进了忆莎跟夏夜的肚子,夏新想了想,觉得自己心底还是本能的期望家里能热闹点的吧。
每天的日子依旧是在代打跟双排中度过,相当平淡的春节。
要说其中有什么不同的话,也就是遇到了个人。
一天晚上,夏新在收拾好厨房里的东西,准备出门扔垃圾的时候,那电梯门一打开,吓了他一跳。
一个穿着臃肿大衣,打扮的相当朴素的农村大妈,脸上挂着泪,在电梯里一脸无助的坐着,那饱经沧桑的脸上看起来又是惊恐又是害怕,直到看到夏新,眼中才闪过一道欣喜,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,“终于有人来了,终于有人来了,感谢老天爷,感谢老天爷。”
夏新虽然有些不解,还是上去连忙把大妈扶了起来,问,“大妈,您没事吧,哪里摔着了吗,要不我扶您去门口的药房。”
“没事,没事,是这门终于开了。”
夏新一问才知道,这位农村来的大妈不会用电梯,进去后也不知道按楼层键,看到门关上一下傻眼了,真的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了。
大妈说着又是连连对夏新道谢。
夏新看着有些心酸,又问了下,才知道她是来找她住在这的儿子的,他儿子是个医生,5年没回家了,可能工作忙,没空回去,他来看看儿子,然后几乎是一路问人,问到了这个小区。
也难怪她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了。
夏新接过她手上被握的皱巴巴的小纸条一看,确实是这栋楼没错,6楼,601,上面还有他儿子的名字,陈忠孝。
夏新看了眼她身旁那一大袋麻袋,还有一大包土黄色的包裹说,“我送您上去吧。”
“谢谢,谢谢,唉,这城里都是好人啊,还是好人多啊。”大妈连声感叹着。
来到六楼,夏新按了许久门铃,按到手都抽筋了,还是没人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