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薇看了眼陈晶背影，看回黎光华与黎书，“先回去上课，放学了自觉到办公室。”

两人应了声，双双走出去。

苏薇赶紧准备一下去教室，走出办公室时听到沈暮年的话，“我也赞成你教育学生的方式，陈老师那套，不行。”

苏薇冷睐眼靠墙而立的他，那眼神像看到坨大大的狗屎，臭得不想说话一声不吭走人。

“……”

……

中午放学，苏薇与黎光华黎书回家，算是一次没有通知的家访。

首先去黎光华家，黎光华七十出头的奶奶正给一名妇女诊病，虽然满头银发，但瘦巧得精气神很好，说话也底气足。

黎光华家是黎寨里的中医世家，虽然没什么钱，但药方都是极好的，寨里有人生病了都是去黎光华家找他奶奶，尤其拿手千金科，有黎寨千金圣手之称，他爸爸专门上门给人看病开药方，妈妈则是出远门打工。

黎书算是留守儿童，家里只有爷爷奶奶，父母叔婶都出远门打工，与黎光华家是邻居，却从小打架打到大。

“黎光华先打我，仗着家里人多欺负我，说我父母不要我了。”黎书话没说完就己经哭了起来，后面的话是哽咽着说出来，“我爸爸妈妈才没有不要我，他说谎。”

苏薇看向黎光华，发现他的两只耳朵都红透了，“黎光华，你有这么说黎书吗？”

黎光华不敢抬头看苏薇，默不吭声点了头。

“你觉得你这么说黎书有没有错？”苏薇又问。

黎光华又点头。

“那是不是应该道歉？”

黎光华这次没有点头，低着头小小声说，“老师，他骂我蠢，什么都学不会，我才打的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