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水的声音苍老而古朴,青年听得不由一愣,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——自己这次,恐怕是踢到铁板了。
青年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悔意,后悔自己不该经受不住一点小小的诱惑,就信誓旦旦地前来骚扰这两个黑袍客。
现在看来,这两人似乎很不简单。
青年的心忽的一颤,暗暗道:“这人的声音怎地如此苍老?他的眼神怎地这般摄人心魄?莫非,自己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?说好的只是教训一下两个无足轻重的人呢。”
青年一边想着,心中逐渐生出一丝悔意,他双脚在地上猛的一跺,从白水身边一闪而过,就要夺门而出。
白水却比他更快,在青年动身的一瞬间,白水下意识地踏出一步,人已到了青年身前,右手轻轻一抄,已将灰色卷轴从青年手中夺了回来,同时左袖鼓风一拂,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便将青年拂得蹬蹬蹬后退数步。
青年内心大骇,想他一身术境中极境的修为,却被白水一招逼退。其上传来的力道尤未消尽,震得他全身都隐隐作痛。
一拂之威,竟至于斯!
青年面色大变,哪里还敢对灰色卷轴再生觊觎之心,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,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另一个房间中,两个老者相对而坐,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桌上的一个水晶球上。
这两位老者都身着灰色麻衣,须发皆白,但眼神俱是炯炯,一看便知是修道高人。
此刻,白水的一举一动正栩栩如生地展现在水晶球中。白水和青年只见发生的一切,都完完整整地展现在了水晶球中。
其中一位老者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,伸手摸了摸长长的胡须,对着另一位老者缓缓说道:“如何?看出什么了没?”
另一老者沉吟片刻,然后摇了摇头,平静道:“看他的身形和相貌,似乎不像是我们认识的任何一个人。而且他方才虽然一出手就吓退了那个青年,可用的修为,不过是术境小极境而已。至少在他真正出手前,我还看不透他的深浅。”
刚开始说话那老者也点头道:“既然有人开了头,自然就会有人接下去,我们,就等着看好戏吧。”
说完,老者弹了两下响指,一个侍从躬身走了进来。
“传我的话下去,那个灰色卷轴,半价给他便是。”老者对侍从随意吩咐了句,然后挥了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