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假手提了提眼镜，看见路鸣呆若木鸡，心中已料到了几分。

“张教授，这个问题是不是太难了。”

“好，那我再问你一个简单的，我们几道山寨的创寨人是谁？如果这个问题都不知道，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。”

“教授，我知道，是当年人称剑君子的秦乐平大侠。”一个婴儿肥的男生不待路鸣开口，抢先答道。

“很好，甄优秀同学，你说的很对。”张假手目露赞许的笑容，这个甄优秀和路鸣这些差生不一样，很有上进心，是个可塑之才，“那你知道秦大侠最主要的成就有什么吗？”

“十四岁，在逍遥谷参悟无上剑经……二十六岁，大渡口一战，败退江湖群雄……三十岁，无敌天下诛杀群魔，成为正道领袖……四十岁，创造平等剑法，恢复天下秩序……”甄优秀侃侃而谈，三言两语便把一个大侠的光辉一生描绘了出来。

“很好，很好，继续。”张假手不住点头，这个甄优秀的知识量超乎他想象，许多细节就连他这个教授都不知道。

甄优秀口若悬河，一口气又说了二三十条，仿佛就是从一百年前穿越而来的。每一条都栩栩如生，细节饱满，堪称严谨。

“你……你这些资料都是从哪里看来得？”张假手愈发动容。直觉告诉他，这个甄优秀真的很优秀！

“张教授，都是我……”甄优秀心头一热，瞎编的啊！

一个声音打断道：“你说了这么多，那你知道秦乐平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是谁吗？”

是谁在说话？所有人都在寻找声音来源。

一帮瞎子。路鸣咳嗽了声，举手道：“张教授，是我。”

“路鸣，原来是你啊。”

甄优秀不无气恼地道：“路鸣，你以为这个问题可以难倒我吗？”

是啊，甄优秀不可能败在这种层次的问题上。张假手心中一动，便有了答案，故意不说破。谆谆善诱，这才是一个好老师嘛！

路鸣笑道：“行吧，你说说看。”

甄优秀大声道：“我们几道寨寨史上专门有一章讲述秦乐平大侠。上面说，秦乐平一生中有三个最爱的女人，分别是他妈，还有他老婆，还有他女儿。”

“很不错，说的很对。”路鸣鼓掌称赞。逻辑上无懈可击，规范上完美无缺。

就在甄优秀自矜得意的时候，路鸣话锋突地一转，大声道：“甄优秀，你这么博学多才，我还想再请教你一个问题。”

“但说无妨。”甄优秀毫不在乎。他一点儿也不认为，路鸣会提出多么有建设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