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生还能再见,已是幸运,至于前路如何,只能且行且珍惜了。
她嘴角微勾,笑的岁月静好,恬静温柔。
马车后面,忽然传来疾驰的马蹄声。
陆白往边上赶了赶车,山壁上的树枝,差点戳进窗户,唐十九关起了窗。
那马蹄声擦过他们的马车,一声清亮的吁声,马停了下来,跟着停下来的,还有她们的马车。
唐十九正要问陆白怎么了。
就听到了莫如罗的声音,急切带着质问,带着不甘,带着愤怒。
“殿下,你为什么要丢下我,我到底哪里做错了,就因为那个莫如罗吗,莫如罗,你下来。”
车内,唐十九趴在窗户上,往着窗外发呆。
腰肢上,揽着一只大掌,她只消稍微动一下,那大掌就会收紧,侧头看去,曲天歌正睡的沉稳,而他边上,糖糖蜷在一块小小的角落,呼吸平稳,小脸恬静,也正睡的香甜。
这一切,都是唐十九所梦寐以求的,以至于她现在都还有些恍惚。
一只手垫在车窗框上,她半侧过了脑袋,另一只手垂落下去,轻轻拨弄着曲天歌因为热,沾湿贴在脸上的黑色发丝。
三年不见,他越渐沉稳和性感了,只可惜还是不听话,自从三天前,夜闯广陵宫,一场欢爱,让她的身份再也无处遁形之后,他几乎夜夜贪欢,似乎要把这些年欠下的一并补回来,却忽略掉了自己是个病人。
伤口几次扯开,到最后她无计可施,提出启程回大梁,想着上了路,他一定能有所收敛。
他倒确实收敛了,因为伤口的反复开裂,加上体力的过度消耗,他再度病倒了。
病倒算是老实了,加之唐十九给他特配的药丸里,有凝神助眠的成分,他这一路上,基本就是在睡觉。
睡着的他,没有一点攻击性,长长的睫毛,就像是蝴蝶的羽翼一样,男人的睫毛长成这样,也实在让人妒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