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。”陆白吃惊,又忙掩饰好,把担心都收了回去,只留下好奇,“还有这事儿。”
“是,皇上已经下令彻查了,如罗公主也搬家了,您看,那座宫殿您看得到吗?”
“看到了。”
“那是坤宁宫,太后的寝宫,再过去一堵墙,就是广陵殿,她们母女搬去了那。”
“谢谢啊,这个送给你。”
陆白摘下了腰间的玉佩,宫女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,又不敢表现太过,不免客套一番: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
“拿着吧。”
陆白把玉佩塞给人后,就走了,拐过屋角,在谁都看不到的地方,脱下了外套翻过来穿,里头是玄色的,正好是夜间最好的保护色。
然后,取出同样暗黑色的手帕,上面精致的刺绣,是碧桃的手笔。
蒙上脸,趁着夜色,他足下一点,身子轻盈拔地而起,躲过了所有的守卫,飞过两道墙头,跃到了北齐后宫之中。
贴着墙根,从坤宁宫之后,飞上了一处蓝色屋顶,揭开蓝色的屋瓦,屋内掌了明黄的烛灯,墙边一张大床上,熟睡着的,赫然是糖糖可爱的小脸蛋。
陆白嘴角,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笑脸,小娃睡的真香,又一番寻找,屋内除了糖糖,就一个坐在床跟地板上的宫女。
然而,结局和他想象的一样,失败了。
看着慕容嫣泪眼婆娑的模样,他心如刀绞。
在大梁作质子的这些年,他们姐弟彼此扶持,彼此鼓励,那些受尽白眼和屈辱的日子,谁知道他们是如何互相安慰着过来的。
他希望她幸福,比天下任何一个人都幸福。
可是,她却偏偏将一颗放心错付,就好似他,爱了不该爱的人。
他能强行留下唐十九,可是却无法替慕容嫣,留下曲天歌。
气氛一时凝重,慕容嫣终于受不了,哭着离去。
同时,慕容席暗暗叹息,兴致阑珊的继续主持宴会。
酒至半酣,气氛才重新热络了一点,不过比起之前,大家心里都不大轻松。
陆白在此时,站起身来,和曲天歌道明,要去上个茅厕。
曲天歌点了点头,却将陆白眼神之中的那抹飘忽,尽收眼底。
陆白撒谎时候的典型特征。
眼神发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