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厢,唐十九屋内气氛温馨。
那边,慕容席宫内,却是气氛压抑低沉。
“我不同意。”
慕容席厉声反对,虽然知道自己的反对,往往是无效的。
果然,慕容敏根本没把他的反对当回事:“你别忘了你那十年是怎么过来的,人但凡有点志气,就不该跟你一样,忘记过去的耻辱,安于现状。”
慕容敏讽刺起慕容席来,从来不留情面。
慕容席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:“那也是我个人的耻辱。”
“那是整个北齐的耻辱,我的皇上。”
那皇上两字,咬的极重,是无情的嘲弄。
慕容席无法否认,慕容敏说的没错,当年嘉峪关战败,北齐从此居于大梁之下,为了求和,不惜出让国土,赠送金银,还将他和他姐姐送去了大梁当质子。
可是,这不该成为,战争的理由。
这三年,她是看着慕容席怎么过来的。
慕容敏的权势越来越大,在北齐几乎一手遮天。
可却偏偏,并不夺位,如同玩弄着笼子里的老虎一样,享受着将慕容席掌控在手中的滋味。
唐十九不知道,他还能撑几年。
其实,他大可以亲自写信去大梁求援,然而,他没有。
大梁如今早已经在曲天歌的掌控之中,虽名义上依旧还是太子,然整个政权和兵权,都已经落入了曲天歌手中。
大梁国力昌盛,兵力雄厚,以慕容席昔日和曲天歌的关系,他若开口求援,唐十九不认为曲天歌会如此不近人情。
或许,慕容席有自己的打算,所以唐十九始终也不曾劝过什么。
慕容席坐了大半个时辰,大太监宫如意就来请了。
宫如意是大皇子的人,被安排在慕容席身边,无非是个眼线。
慕容席起了身,临出去前,过来抱了抱糖糖:“父皇去去就来,你好好练习,父皇回来,敲个好听的曲子给父皇听。”
糖糖只是看了他一眼,没有什么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