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纯心给她压力吗。
当年离开曲天歌,就是因为曲天歌为了自己要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太子之位。
没想到慕容席也来这一出。
唐十九知道,慕容席的帝王之位,和曲天歌的不同。
他的位置,成全的不是他自己的野心,成全的,不过是他母妃的野心。
就像是当年,他被送去大梁做人质,也根本不是他本人的意愿,一切都是他母妃的安排。
他和曲天歌不同,他的性格其实不适合这个位置,这些年他过的一点也不开心。
可无论如何,唐十九是绝对不允许自己,成为他放弃帝王之位的诱因的。
奶娘一走,皇后也无心梳妆了,起身站在窗口,看着东南角方向那高耸在群楼之中,最为耀眼显赫的那座宫殿,那本该是属于她的寝宫,可是却给了她。
她不是皇后,她没名没分,甚至皇上从来不去她那过夜,可是,她就是这样一个,将后宫万千女人,比成了尘埃的女子。
抓住窗棂的手,慢慢捏紧,指关节一片清白,指甲几乎压卡如木头的之中。
心中是恨的,因为奈何不了她,这份恨之中,夹杂了痛。
她不知道,这个女人除了长的好看,到底还有什么过人之处,能将皇上迷到如此地步。
慕容席下朝后就来了。、
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个稀奇玩意,一套瓷碗,按照顺序放好,用小铁棍轻轻敲击,能够发出宫商角徵羽的声音,清脆的,可以演奏出一首好听的童谣。
他跟献宝似的,把这套宝贝带来了唐十九这,送给了糖糖。
糖糖喜欢音乐,慕容席总是想尽办法,收集和音乐有关的东西送给她,讨她开心。
糖糖两岁多了,她不会说话,她不爱笑,除了音乐,她不愿意多接触任何东西,她没有暴力倾向,可宫里的那些孩子们,总会被她打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