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只剩两人。
夕阳透过窗户落在房间里,没有什么温度。
同样没有温度的,还有曲天歌的脸。
“我要的很简单。”曲天歌半弯下腰,冷冷的看进乾王眼里。
那森冷嗜血的目光,让乾王不寒而栗。
“你说,只要我做得到。”
“我要皇后的命。”
“曲天歌你……”乾王盛怒,脸色涨的通红。
曲天歌嘴角,略略勾起一个残忍的笑:“或者,你的也行。”
乾王一愣。
旋即勃然大怒:“你休想,不要以为我真的没证据反驳你那些嫁祸给我们戚家,莫须有的罪证,我只是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大,好歹我们兄弟一场,你既然如此绝情决意,我也不会手软。”
“你如果有能力,你就不会跪在这里了,曲天麟,二选一,回去好好考虑清楚,五天,只给你五天时间。”
乾王明白,这意味着什么。
他要看他,落魄潦倒的样子。
他来了,屈膝向他下跪,从早晨,到中午。
然而,纵然他如此的放低姿态,卑躬屈膝,曲天歌的态度,都是一样的冷漠轻慢,对他视若无睹。
这分明是在羞辱他,可他还有什么办法。
一旦这些罪证呈送到了御前,那可是百口莫辩,非但整个戚家会陷入绝境,就是他和他母妃,也必难逃一劫。
他只能跪在这,继续求他。
可眼前的人,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,才肯理他一下。
他怀中的孩子已经睡着了,乾王看到那孩子,破天荒的想到了自己和汴沉鱼的孩子。
对汴沉鱼,早已经说不上爱了,或者说从得到那刻开始,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,就远不如前。
再加之汴沉鱼从来不给他好脸,还试图刺杀过他,如若不是汴沉鱼的身份使然,又替他生育过一个孩子,那个女人他早就不想要了。
如今,汴沉鱼已经回了娘家住,两人的夫妻关系,名存实亡。
而他和汴沉鱼的孩子,自从那天被个舞姬抱走之后,迄今下落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