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端点,她如果投胎成宣王和梅丽的女儿,那怎么办,曲天歌不就成了她伯父,她这是勾搭呢还是不勾搭。
更极端点,她要是投胎成个男人嗯,十八年后,难道要把曲天歌给掰弯吗?
何况,这颜值还待定,要是生的跟如花似的,她怎么好意思跑曲天歌跟前喊着我是你的小甜心唐十九啊。
额!
想到曲天歌和如花接吻,唐十九汗毛掉一地。
最最怕,其实还不是上述,最可怕是投胎指标太满,排队摇号到她的时候,曲天歌已经入土了,到时候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死,那可就太惨了。
可是啊可是啊,叫她如何忘记他,叫她如何忘记那些可爱的小伙伴们。
她抬起头,看向老妪:“如果我非不肯喝呢?”
“那随便。”
吃惊,绝对的吃惊,孟婆居然这么好说话。
唐十九甚至不敢置信:“真能不喝。”
脱离身体的五觉,再次回归的时候,唐十九已经在一个亮堂堂的地方了。
抬头是稻草顶棚,侧身看是一堵已经斑驳残破的黄泥墙。
墙根放着一张矮桌子,桌子边上一个炉子,炉子上滚着个药罐子,滋啦滋啦冒着腾腾的热气。
转过头看另一面,一扇飘零的破门,门把手半个耷拉着,上面锈迹斑斑,木质门坎已经被蛀虫侵蚀的坑坑洞洞。
门外,杂草丛生,阳光刺目。
唐十九试图坐起身来,身上没什么气力。
门外一阵脚步声,望去,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妪,一只眼睛上长了个肉瘤子,瘤子大概有小孩子胳膊那么粗长,至垂落到嘴巴上方,看上去甚是吓人。
地狱里的鬼,长这样?
老妪进来,见她醒转,也没太多的表情,只是问候了一句:“你醒了。”
唐十九懵懂点点头。
见那老妪拿着一只碗,去装沸腾的药罐里的汤药。
装完后,回到了唐十九身边:“喝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