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……”
曲天歌低头看着唐十九,终于,心中那丝残忍的恶念,在唐十九的怒目相对中,散去了:“去。”
“是。”
姜德福出去,屋内只剩下唐十九和曲天歌。
外头的奴才,怕是早就是曲天歌的人了,如今正坐太和殿,都空荡荡的,唐十九冷冷的看着曲天歌,目光中没有任何温度:“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样子了。”
“你和父皇,吻过?”
看来,她去拿药的时候,姜德福把之前太和殿里发生过的一切告诉了他。
唐十九该庆幸,事态似乎朝着她预算的方向发展。
可是心口那么的痛,因为那个方向,也是她可能彻底失去曲天歌的方向。
“是。”
“除此之外呢。”
“在南疆的时候,清晨一起赏过花,月下一起散过步。”
曲天歌的脸色阴郁到可怕,屋内听得到他拳头咔嚓作响的声音。
大口大口的鲜血,不断从皇帝口中溢出。
唐十九的手指间,止不住的在颤抖。
目光之中,满是惊恐。
却不是因为害怕看到鲜血或者死亡,而是不敢置信,皇帝会中她私藏的毒。
或者更明白的说,她根本已经猜到了下毒的人是谁。
不可以。
皇帝当年,为了皇位,不惜弑父杀兄,不折手段。
她不可让曲天歌,为了自己,重蹈皇帝当年覆辙。
随身携带的药包里,有清心丸,她抑制住指尖的颤抖,打开荷包。
姜德福见状握住了她的手,却被她一声怒吼:“放开。”
姜德福却是看向曲天歌征求意见,皇帝此刻已经吐的昏迷,命悬一线,只要撒手不管,很快就会归西。
曲天歌站在那,神色复杂,唐十九猛然一掌,将姜德福打退几步:“滚。”
一颗药丸塞进了皇帝口中,烈焰焚情是有解药的,只要不死,就还有救。
可是她不放心把皇帝单独留在这,背起皇帝就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