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,咳咳咳。”
“皇上,皇上,使不得。”姜德福冲下来,不顾生死,握住了皇帝的手腕。
皇帝的指头上,力道更重,空气渐渐被阻隔,唐十九痛却又有种解脱的快感。
其实想要太子不再管她,很简单自我了断就行,可是如果这样,曲天歌这辈子怕也是放不下她了。
所以,就让她成为一个贱女人吧,让曲天歌看到她龌龊的样子,或许,就会恨上他,从此以后,只当感情错付,再也不会牵挂与她。
更重要的是,自我了断更像是被逼死的,怕是曲天歌脑筋转不过弯来,会恨上那些逼死她的人,她不愿意,曲天歌和那些为了他可以付出性命的人产生嫌隙和猜疑。
还有一点,大小也算是个理由,就是自杀不是她唐十九的风格,既然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,走的时候至少要轰轰烈烈。
看完信,唐十九内心却很是平静,擦亮火捻子,烧了信,唤了宝儿来打扫屋子,她径自出了门。
养心殿,东暖阁。
唐十九跪在下手,抬头看着龙椅之中那张震怒的脸,她平静而无畏。
“唐十九,你再说一遍。”
铁拳擂的整张桌子晃动,姜德福一脸惊惶的看着唐十九,想出去通风报信,可是哪里敢妄自出去。
太子妃疯了吗?这是太子授意的吗?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。
然而,唐十九就是说了,更无所谓再说一遍。
“我一直都是徐王府的人,之前把我安排进唐府,目的自然不是太子,而是您,这天下的规矩,官家女子凡事年满十四,都要进宫选秀,我这张和我娘一样的脸,足矣让你为我倾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