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姜说的没错,是头部受到剧烈打击造成的颅内损伤出血。
“凶器是什么?”
唐十九轻车熟路的戴上了手套,检查损伤程度。
老姜忙道:“砚台,就是死者放在桌子上的砚台。”
“那道士看不出这么疯狂,以为就是有点糊涂而已,审了吗?。”
“审了,供认不讳,也没有惧意,很少配合,属下从事这一行多年,很少看到这么配合的杀人犯,高大人说,他看上去,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。”
“生无可恋。”唐十九忽然想到了唐义天的话:他妻子死了,女儿下落不明。
“这案子很明朗了,证人证据俱在,凶手也供认不讳,可以结案了。”唐十九收回手,脱掉手套,感慨一声,“这要每桩案子都真简单就好办了。”
后来陆陆续续见过几次,每次对方都像是刻意在躲她,这一直让她觉得蹊跷,不过当时蹊跷一番,事后记不得了,也就不了了之。
没想到,这道士有犯事了。
“他杀了什么人?我看看。”
唐十九说着,脚步不受控制,本能的就要往验尸房去,又忽然意识到曲天歌也在,不好丢下他一人,回转头尴尬的“盛情”邀请:“不然,你也一起来看看?”
“本王去书房等你吧。”
他显然,很“懂事”,懂事的让唐十九过意不去。
“我很快的,就是看一眼。”
“嗯。”
“小德,伺候好太子。”吩咐了一个小衙役,不想怠慢了曲天歌,其实她知道,曲天歌也并不要人伺候。
小德郑重应下,唐十九也算是得了点安慰,放心跟着老姜,进了验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