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出个宫比登天还难,真是要了亲命了。
下午,唐十九都在盘算着出宫后的时间如何安排。
盘算到最后,都是恨不得把一个时辰细细碎碎都给掰开来,省着一点点的用。
曲天歌专注的批阅着奏折。
唐十九躺在软榻上,算着算着,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。
不知不觉,天色擦黑,等到唐十九醒转过来,屋内掌了灯光没,暖黄色的烛火,将白日里曲天歌孤清冷傲的面孔,衬的柔和了几分。
唐十九托腮看他,左手是不是揉着右手手腕,那厚厚一叠奏折,却还只批阅了一半。
唐十九的心抽了一下,心疼他。
然而,他认真的模样,又着实迷人。
不忍吵他,尽管醒来,她安安静静的躺着,双目微阖,静静聆听者,翻阅纸张,沙沙的摩挲声。
她则是生命诚可贵,自由价更高,若为爱情故,两者皆可抛啊。
终于,这次能够出去一回了,她几乎迫不及待:“你有法子?”
“你母亲病了。”
“啊?”唐十九一愣,“你是说真的,还是要我母亲配合我,以此为借口帮我出宫,如果是后者省省吧她才没这么好心。搞不好若是被乾王知道了,还惹一身麻烦。”
“她真的病了。”
芈如罗病了?
“哦。”唐十九反映淡淡,实在不是不孝,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孝顺一个已知的非自己的亲娘,而且自幼就将自己视为不祥从未给过一点母性慈悲的女人。
“下朝后,唐荣和本王已经去和父皇禀报过此事,父皇准允你,明天回家住两日。”
“你呢?”
“本王陪你一起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唐十九几乎欢喜雀跃起来,却又忽然心虚起来,外人看来,芈如罗到底是她的亲娘,人家病了,她不伤心也就算了,这么高兴是不是不大好。
于是,清了清嗓子,收了收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