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死了,徐嬷嬷走了,阿依古丽……呵,心里扎了一根刺,看到便会隐隐作痛。
这日的早晨,宫里来了人,皇后又叫她进宫。
唐十九慢悠悠的收拾好,上了马车。
车马到金水桥,前头看到一辆马车正在检查,探了头,马车里的人也正探头出来,看到她,略略兴奋:“六嫂。”
是宣王。
唐十九点点头,两台车过了检查,进了金水桥,并行的时候,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聊天。
“六嫂,又是皇后让你进宫?”
“嗯,你呢,去哪里?”
“我是进宫来给我母妃请安的,今天是十五。”
唐十九记起来了,咱们这位被儿媳妇坑惨了的前任惠妃娘娘,位份这么一降之后,就是儿子们平素里要来探望,都没了以前的自由。
绣球冷的正在跺脚,看到唐十九,不停哈气:“小姐,谈完了?”
唐十九揉了揉绣球的脑袋:“冷了吧,走吧,回家。”
“嗯,回家回家,又冷又饿。”
和桂姨何叔作别,唐十九带着绣球往回走。
天色已经擦了黑,路过艾宅的时候,唐十九不免多看了一眼。
不知道艾先生和他的夫人,和好了没?
入了十二月年关,京城之中年味重了起来。
然而今年是太后大丧,也是不敢肆意操办的,比起往年来,多多少少还是缺了些热闹。
商铺里挂出来灯笼,都是偏的粉红色,这正红颜色喜庆,无人敢用。
便是那糖果铺子里的糖果,上头盖个红色的印章,也都是用的粉红色。
曲天歌不在,年照样要过。
宫里送来的过年的份钱也没少,刘管家和林婶真麻溜人,唐十九把过年的事情都安排给两人,图个清静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