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十九掰着手指头算算,月底,其实也不过七天了。
有些小兴奋:“看来顾慈的事情,你都安排妥当了,这七天的功夫,你就能返程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之前也没仔仔细细的问过你,这件事的来龙去脉,既然皇上要判顾慈死罪,总要有个理由,我倒是听说了一些,说是顾慈到了南州之后,不务正业,欺压百姓,而且为了一个青楼女子,更是醉生梦死,不理政务,不过这些应该也不至于要判他死刑。——当然,我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皇上要他死,自然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能定成死罪。我就想知道,皇上到底是怎么定了顾慈死罪的。”
提到这事,必是触了曲天歌心底深处一根痛弦,他的神色却依旧平静无波,大约这痛楚,早已经承受太多,变得几分麻木了。
“贪污。”
唐十九怎就没想到这呢。
皇帝对着方便,想来捉的很严格,皇子官员私下收受,他晓得都要大发雷霆的。
在提刑司待久了,大梁律法自然也会接触一二,这贪污的处置,在大梁律法里,向来只是比杀人放火轻一些而已。
唐十九伸手:“我看看。”
曲天歌送了过去,从这书皮的柔软触觉来看,曲天歌是翻了不止一两次了。
打开,里头每行每段,都有些标注,蝇头小楷,很是清爽,唐十九不觉笑道:“你一个王爷,也不领兵打仗,我看你书架上,倒竟是些兵书。”
“呵呵,闲来无事,打发时间。”
唐十九沾了点口水,翻了几页,这本书很是晦涩,不过有了曲天歌的那些批注,看着倒也不吃力,还颇有些趣味。
“其实仔细看,这兵书也不仅仅是教人怎么行军打仗吗,比如这一段,其实无非是说欲擒故纵的故事,这在平日生活之中,也用得上。只是到战场上,就弄的排场大一些。”
曲天歌看了一眼:“比起你那些小黄书,总是有用场一些的。”
唐十九嘴角抽搐,白他一眼:“你怎么知道那些小黄书没用场,别的不说……”
他认真听着,倒是想听听她能从中得出什么大道理了。
但听得她理直气壮道:“垫桌子脚是很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