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花?做什么的?”
张富贵一脸不大确定的样子:“好像就是在车马行里当工匠的,这里偏远,大家又是闭门闭户的过日子,我也不大清楚。”
“工匠?那可能真换人了,我这位邻居,是个雅士,弹的一手好琴,文质彬彬,说话温文尔雅,连底下养的奴才,也很是有学识。”
张富贵闻言,笃定:“换人了换人了,那个花木匠,家里养了几个孩子,这嘴巴都糊不过来,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弹琴作乐呢,而且您刚才打开那帖子,我看上头的字,啧啧啧,我儿子私塾里的先生,写的也没这样漂亮有神韵的。”
唐十九笑道:“那些个夫子,真有什么大才干,早早也就去考状元了,好了,我不和你说了,福大人怕是在等我了。”
“是是是,那您一路小心。”
上了街,再过两个街口就是提刑司了,当时看上这地方的这片房舍,就是因为挨着提刑司近。
唐十九到的时候,也没啥事了,屈余一被擒获,该招供的都招供了,大抵明白,抵赖也没有任何用。
唐十九看到,已经是他的口供和福大人写的结案陈词。
这桩案子,历时五天,再没有造成巨大的影响之前,漂亮收场。
“记着呢记着呢,那王妃……不不不,小姐,我告辞了。”
“一起出去吧。”
唐十九和张富贵一起往大门去,碧桃正送了曲天歌回来。
看到唐十九,撅着嘴巴,甩着脸色,也不搭理,径自顾自己回了屋。
张富贵也算是开了眼界了,这一个丫鬟倒是脾性不小:“这碧桃姑娘?”
“别管她,走吧。”
和张富贵出了门,路过隔壁宅子,门开了。
芦笙站在门口,还是一袭清爽文气的小书生打扮,唐十九不免停下来,和人打招呼。
“芦笙,你出门啊。”
芦笙摇摇头:“不是,是等您呢。”
“我?”唐十九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