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听到王妃驱逐秦王,加上现在外头有些传闻,他大抵知道,这两口子闹了别扭呢。
“又回来什么事?”
“就是老夏,您找到了吗?”
老夏那宅子,挖出个尸体,唐十九已经让提刑司的人到处去找这个前屋主了,昨天吩咐下去的事情,倒也没问找没找到人。
“不晓得,忙活了一天,到昨天傍晚之前,人是没找到。”
“我晓得有个地方,或许他会去。”
唐十九抬起头:“哪里?”
“他以前有个相好的,他鳏居之后和那人处了一阵子,但是后来儿子媳妇不同意,事情就没成,不过我前一阵他回来卖房子的时候,还看到他和那婆娘一起出现过。”
唐十九利索的拢了长发:“你告诉我那女人的地址就成。”
“恩恩,我给您写下来,这女人叫个梅娘,是个望门寡。提刑司要是还没找到老夏,你们可以去梅娘那碰碰运气。”
唐十九对张富贵努了下下巴,示意文房四宝请便。
张富贵进屋,给唐十九写了一个纸条,唐十九看了一眼,收入囊中:“我知道了,你回去好好休息,歇好了,别忘了给我找两个使唤的人。”
透过镜子,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低落。
手上的动作,依旧温柔。
长长的头发,梳顺了,他要给她盘发,唐十九一把拿过了梳子:“不用了,我就去提刑司,打扮利落了就行,你出去吧。”
他没有动,静静站在身后。
镜子里,四目相对,气氛有些怪异。
唐十九先挪开的目光,轻咳一声:“你该不是,耳聋了吧。”
“我只是想多看你两眼。”
“看够了没,碧桃。”
碧桃匆匆进来,看了看曲天歌,又看唐十九:“小姐。”
“王爷要走了,送客吧。”
这明显,是下了逐客令了。
唐十九实在不大喜欢,和曲天歌待在同一个屋檐下。
汴沉鱼是两人跨不去的坎儿,而曲天歌,亲手在这个坎里,灌注满了毒液,彼此,谁也别想再趟过去了。
碧桃有事看看曲天歌,看看唐十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