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她是来激怒汴沉鱼的。
她缓缓的解开的外面的粉红色罩衫:“汴沉鱼,看到没,这是什么,这是我的嫁衣。”
汴沉鱼看着里头碎的不成模样的嫁衣,惊呆了。
兰心已经从地上爬起来,冲到了汴沉鱼前面,死死护主。
唐十九惨然一笑:“我的嫁衣,变成了这样,我的奴婢,差点也死了,想必你也听说了。为什么呢,就因为我将你和乾王的事情抖搂了出来,汴沉鱼,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,他是这样的爱着你。”
汴沉鱼惊呆了。
曲天歌,她,她为自己。
汴沉鱼始终以为,曲天歌心里,已经没了自己,她断然没想到,曲天歌竟是爱的这样深沉。
碧桃的事情,她听过,陆白说的。
陆白没多说什么,只说王爷因为皇上赐婚这件事大发雷霆,失手将碧桃打成了重伤。
汴沉鱼当时内心并无太大波动,因为陆白说了,王爷为了救碧桃,竭尽全力,到处在找徐老三,她想,可能真是因为失手,不是故意伤害。
“兰心,我心已死,从此再没有什么喜字可言。”
兰心蹲在地上,握住了汴沉鱼的手。
“小姐,您别这么说,您还年轻呢,若然以后,乾王殿下登基了,您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。”
汴沉鱼的手一颤,撩起红盖头,捂住了兰心的嘴。
兰心也自知失言,脸色一白。
“小,小姐。”
汴沉鱼擦干眼泪:“休要胡说,知道吗?”
兰心后怕不已,顾看左右,还好没人。
正庆幸间,门口传来一个低低的笑声:“愿望倒是挺美好的,只可惜,你家小姐,纵然想要母仪天下,仪的也不是乾王的天下。”
谁,谁居然比她胆子还大。
兰心猛然站起身来,看向门外。
唐十九一把推开了门:“汴沉鱼,好久不见。”
兰心看到唐十九,又怒又怕:“你,你怎么进来的,你来做什么,你如今称心如意了,现在你是来看我们家小姐的笑话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