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汴沉鱼几个字的时候,他不可否认,他是松了一口气的。
他,到底怎么了?
总不是疯了吧,从南疆回来之后,以为是琐事缠身,才对后宫那些女人提不起兴致。
可方才那一茬,如此靠近唐十九的时候,他身子的反应是如此的强烈和渴望。
若非理智告诉自己眼前这人是什么身份,他未必能立马抽身回来。
他会沦陷的,沦陷在那让他心动的芬芳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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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十九懊恼的很,和阿依古丽说着皇帝不肯宽限几天时限的烦恼。
然而,阿依古丽明显的心不在焉,显然,她也有自己的烦恼。
“古丽,古丽。”
叫了好几声,阿依古丽才跟还魂似的:“六嫂,怎么了?”
“好在私下没人,你看你又叫我六嫂,不过我也叫你古丽了,哈哈,我们之间也无需拘泥,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,我看你魂不守舍的,你去养心殿干嘛,找皇上,怎么不进去?”
阿依古丽的脸上,露出一种幽怨的神色,这神色,何等熟悉,唐十九在曾经上官家破案的时候,在上官家大夫人的脸上,看到过这种表情。
“打开。”
“是,皇上。”
姜德福小心翼翼的打开信,对皇上是一切顺从,却也祈着这封信别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信。
一打开,里头的信纸给打湿过,纸张风干后发皱发硬,展开来,模糊了好多字。
姜德福眼睛尖,第一眼就看到了抬头,写的是汴丞相之女汴沉鱼的闺名,倒是有些意外。
“皇上,这……”
说完,又意识到自己不该出声,忙住了嘴。
皇帝也十分意外这封信居然是写给汴沉鱼的。
老二的字迹,他这个当父亲的,不会认错,这确确实实,就是老二写的。
因为太过熟悉这自己,便是有些糊的厉害的地方,唐十九辨识不出来写了什么,他也看到了。
然后,震惊了。
“这,这混帐东西,他,居然,居然是他……”
姜德福没敢看下面的内容,小心翼翼问道:“皇上,您,是在责骂乾王殿下吗?”
“混帐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