芈如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:“为何打的她。”
碧桃摇摇头,谨遵之前和唐十九的约定:“奴婢不知道,奴婢当时被驱出了房间,后来房间里传来小姐的惨叫声,等到奴婢又被叫进去,小姐浑身是伤。”
“浑身是伤。”芈如罗有些愤愤,“脸上倒是一点事也没有,这秦王,下手还真是会挑地方。你当时是在门外么,听到了十九的惨叫,都惨叫了什么。”
“啊!”碧桃本就是个不太擅长撒谎的人,方才为了讲情景再现的完美一点,编出了惨叫之事,如今夫人叫他说惨叫的内容,她一时没了主意,半晌才支支吾吾道,“奴婢都快吓死了,就听到小姐喊不要打了,不要打了,疼之类的,也没听到别的。”
碧桃是芈如罗这里出去的丫鬟,虽然以前就是个粗使丫鬟,在庭院之中提水打扫,但是芈如罗大概也是了解过,这丫头胆子小,人又傻。
想来,她当时确实吓坏了,或许真的没听到什么。
她摆摆手:“好了,你伺候好十九,这些布料你拿去,明后天我叫裁缝给十九做几身衣服,这次回来就拿了这么个小包裹,我这唐府出去的女儿,却是过的如此憋屈,也是丧我们唐府的威风。”
碧桃不敢作声,夫人似乎有些生气,却不知道气什么。
她倒是愿意,夫人是为了小姐受了委屈的事情生气。
芈如罗没再多说什么,打发了碧桃抱着东西离开。
碧桃一回来,唐十九在翻屋子里的书架子。
临出门前,可怜楚楚的回头看了一眼唐十九:“小姐,奴婢会好好说的,您放心。”
唐十九心底升起一股对这孩子的不忍,其实,陆白无论在碧桃心里如何重要,碧桃脑子里,永远都是把她摆在第一位。
她今天,实在不该一时忍不住,这般刺激碧桃的。
想着快刀斩乱麻,痛快点断了碧桃的情丝,可这丫头,看着柔弱又傻笨,内心里却是比谁都坚定和顽强。
眼瞧着汴沉鱼就要进门了。
曲天歌是为了责任和不忍娶的汴沉鱼。
而陆白,却是会为了爱,守护汴沉鱼。
以后,一个屋檐下,要至碧桃的感情,于如何难堪的境地。
唐十九摇头叹息,几番无奈。
芈如罗房间。
桌子上堆着几块布料,还有一些零散的日用物件。
碧桃红着眼睛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