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舒回转头,看着唐十九,沉沉叹息一口:“你啊你。”
言辞间,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。
其实唐十九只是想通了而已。
事到如今,她还能怎么滴。
做个合格的前任,好过撕破脸皮,弄的谁也下不来台。
既然已经决定放手了,她希望自己的走的潇洒一点。
许舒回转身,走向唐十九,吩咐宫女抬起了椅子,临走之前,冷冷到了陆白一眼:“你最好十二个时辰看着她,不然别是她有个什么闪失,你和你主子,算到我和十九头上,这女人,可是连跳溪这种自残的事情都做得出来,心机深重,若是拿个肚子里嫁祸十九,告诉你主子,别怪我这个姑姑,翻脸不认人。”
汴沉鱼身形不稳,脸色更白,贝齿紧咬红唇。
陆白抱拳,谢恩:“多谢公主息怒,饶恕我们。”
许舒冷哼一声,带着唐十九走远。
几人身后,汴沉鱼跌坐在了地上,捧住脸,泪水从指缝之间,不断落下。
丫鬟也是哭:“小姐,小姐您没事吧,您被太难过,小心动了胎气,多谢陆公子出手相助,不然不知道还会怎么样,秦王妃,肯定恨死了我家小姐。”
她这两句就受不了了,道行实在太浅了,以后闲言碎语多起来,可够她受的。
仔细看,可怜,连眼圈都红了。
“是,公主。”
“抬起头来啊,别让人觉得,本宫欺负了你。”
汴沉鱼抬起头来。
许舒冷了脸:“怎的,要哭啊,这是要做个谁看,曲天歌吗?本宫怎么你了?”
汴沉鱼身后的丫鬟忙道:“回公主的话,我家小姐这是被沙子迷了眼睛。”
许舒抬手一个耳光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本宫这里说话,轮得到你插嘴。”
汴沉鱼似乎被那耳光吓到,大抵是没想到,许舒对她的敌意会这样深。
丫鬟嘴角渗血了,也不敢擦,跪下身躯瑟瑟发抖,不住求饶:“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。”
许舒冷眼扫过那丫鬟的头顶。
汴沉鱼缓过神来,也忙跪下身去:“公主,是沉鱼管教下人无方,还望公主赎罪。”
“上梁不正,下梁歪,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。”
一句,汴沉鱼满目羞愧,脸色更是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