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您小心。”
夏颖要扶,唐十九伸手挡开: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一站起身,就有些天旋地转的,一屁股又坐了回去。
夏颖忙道:“你还好吧。”
“这杏花酒,后劲真是厉害,我缓缓。”
气息有些急促,人也有些犯晕,头重脚轻,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,喝猛喝大了,不过身子不适,倒是转移了她部分注意,心里头好受了一些。
坐着换了会儿,让夏颖去把营帐的窗帘拉起,几阵冷风送进来,整个人清醒了几分,她又尝试着站起身,步履倒还算稳健。
走到门口,拉开门,外头等着一身铁灰色长衫的青杏。
她和青杏微微颔首问好,就迎着风,踏着月色出去散步。
夏颖追出来,送了个披风,青杏跟在其后。
唐十九没作声,脚步缓缓,朝着一处安静的草坡去。
“这是父皇赐的婚,父皇不降旨,十九就离不开。”
许舒忽然明白了:“你打的这个算盘?你想让父皇下旨,困住十九?”
“是。”
“曲天歌,你可真是高明,只要十九私自逃走,那么就算是抗旨,她相干人等,都要受到牵累,你知道她的性子,是不喜欢连累人的,你就故意如此,曲天歌,你可真卑鄙。”
“为了留下她,我无所谓卑鄙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得逞的。”许舒站起身,冷着脸往外走。
曲天歌上前挡住她,目光中带着几分嗜血阴沉:“你要做什么?”
许舒冷眉一挑:“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,你只要知道,我永远站在十九这边,这件事,你让我不齿。”
推开曲天歌的手,她甩袖而去。
夏颖进来收拾残局,桌子已经碎了,地上散落着陶瓷酒碗的碎片,美酒撒了一地,几分狼藉。
她低叹一声:“爷,这件事,怕是王妃,不会轻易原谅的了。”
曲天歌负手而立,站在窗边,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唐十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