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皇上接下去根本也没找她。
倒是第二天,她分得了一辆马车,听说是太后觉得她受了委屈,叫皇上去办的,皇上就空了一台车给她。
这下,倒真是托了宣王的福,再也不用和那两小丫头挤同一台车了。
一个人一辆车,别提多爽。
首先就是和许舒之间,再无拘束,再次,横着竖着都可以躺。
祁阳祁凰觉得拥挤,她还嫌弃她们六个人呢。
队伍,每天有条不紊的前行。
唐十九每天也不用再画胎记了,不然就显的有些傻逼,谁不喜欢漂亮一点,不是。
如此队伍行进了大半个月。
汴沉鱼的身子倒是顽强,一路撑着撑着好了起来。
祁阳祁凰就顶着一张粉红转红,红转黑红,黑红转黑,黑转灰黑的脸,每天车马走到哪里,她们两的哭声就到哪里。
不过大约后来也是习惯了,唐十九最近一次看到她们两,她们在一个小土坡上看风景,唉声叹气之余,还不忘摘几朵野花玩玩。
差不多折腾够了,唐十九就饶了她们。
不过现在还差的多,最主要是,解药唐十九也没拿,等过几个月,会京城再说吧。
红色的胎记,用的是胭脂勾画的,很是轻易的,大块大块被擦拭了干净。
众人看都目瞪口呆。
唐十九自己也目瞪口呆了。
她完全没想到,太后老人家这么疼她,为了证明她的清白,就这样把她“曝光”在了大庭广众之下。
而且,她的正对面,恰恰是皇上。
胎记落下的那颗,她明显看到那身子微微动了一下。
她忙垂下脑袋。
太后却捏住她下巴,扭向祁凰:“你六嫂的胎记,就是画着玩的,你说,这会不会传染给你。”
祁凰已经给惊呆了。
祁阳也忘记了哭。
万幸,唐十九还有一层黑皮。
可是她敏锐的感觉到,身后一道目光,打的有些火辣。
祁凰这下无话可说,就是宣王,也一个屁也放不出来了。
唐十九真不知道该哭该笑。
她想着倾国倾城没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