掏出一个药瓶子,悄无声息的拔掉瓶塞,一股淡淡的香气从中溢出,祁阳祁凰很快从浅眠打盹的状态,进入到了深度睡眠。
唐十九始终装作看风景,避开了这阵催眠香。
等到确定身后的两只猪仔睡熟了,她塞上了瓶子,打开窗户等车内散了会儿味道,放下了窗帘。
那张红色胎记的脸上,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。
这两只猪仔,可以开宰了。
然而,她要玩就玩大的。
下泻药这种小儿科,她都不屑。
看向两人的包裹。
昨日同乘一车,她大概就已经知道哪几个是两人的行李。
拿出一个黄色锦缎,一个绿色锦缎的包袱,一打开,上头用芋叶包着两块半湿润的帕巾,她嘴角笑意更是邪恶,掏出了另一个陶瓷瓶子。
透明的液体,她省着用,倒在了两人的洗脸帕子上。
黑草汁的纯汁液,只要一两滴,兑水就能让整张脸先变成红色,再化成黑色。
这年纪丫头,对于容貌何等在意,甚至远行都不惜带着番泻叶以备着减肥,唐十九倒是要看看,这两张脸毁掉的那颗,是何等惊天地之场面。
祁阳眼神慌张,企图岔开话题:“祁凰,你看外面,野花开的特别好看。”
许舒抱着手臂,闭目养神,嘴角是不是勾一下,显然心里在发笑。
这两个公主,也就只有点蛮横劲,脑子确实是不大有的。
“野花,哪里好看了。——六嫂。”
“嗯。”
唐十九始终装作看风景,听到祁凰喊她,才成车窗外转过头:“什么事?”
祁阳拼命扯祁凰袖子。
祁凰脸色也有些紧张,却大胆问出了口:“我和祁阳说昨天的晚膳呢,六嫂吃了吗,觉得味道如何?”
“挺不错的啊。”
祁凰一怔:“六嫂都吃了?”
“是啊,浪费可耻,连汤都喝的一干二净。”
这下,祁阳祁凰都怔住了。
祁阳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。
祁凰则不同,分明有些不甘心:“你吃这么多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