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孩子,别提了,提起来更是糟心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一言难尽,一言难尽,以后再说,王妃,喝酒,喝酒,您请我吃这样好的饭菜,别辜负了。”
好吧,一切尽在酒杯中。
唐十九和福大人聊到了傍晚。
福大人喝的七荤八素的,唐十九让四喜酒楼的伙计去提刑司叫了高峰来,叮嘱了高峰把福大人送回家,安顿好,才起身,回了秦王府。
一回去,曲天歌似乎早回来了,正在看书。
他面前桌子上,放了一个黄色的信封。
唐十九笑着听,不插话。
福大人又一杯酒落肚,再要倒时,唐十九拦住了:“福大人,吃点菜,你这旷一下午工也没什么,咱们就在这慢慢吃饭喝酒,打发这时光。”
“呵呵,我也就是同王妃在一起,才稍微觉得自己年轻了一点,做事情也有些激情,一回到家啊,真是……”
他连连摆手,一脸无奈烦躁。
“来来,吃菜。”
“王妃,其实我真不是当官的料子,当了这么多年的官,除了下属,官场上也没个走动的来的同僚,家中出事了,你看,还得问你借钱。”
“福大人是一心谋事的人,那些官场上的人,不结交也罢。”
“活了一把年纪,没几个知心朋友,旁人看着我是风光,各种苦楚只有自己知道,你比如说这次,我大儿媳和二儿媳,就因为孩子之间吵闹打架的事情,闹个不可开交,家里弄的鸡犬不宁,吵着要分家。可想图个清静,可拢共那么点院子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怎么分。”
“她们两妯娌,这时候倒是齐心合力了,说是要我一家给三千五百两,重新出去置办家产。可我哪里来这么多钱,除非把院子卖了,然而卖了,我们老两口和我老母亲,又住哪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