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是人是鬼?”
没有胡子的大汉,颤着声问道。
唐十九看他害怕自己,心里倒宽松了一些。
害怕无非是怕死,人一旦怕死,就好对付了。
“咳咳,咳咳,两位爷,离我稍微远一些,我虽然是人,却也是将死之人了,晦气。”
有胡子的大胡子大汉上下扫了她一眼,眼中几分冷冽杀气:“刚刚我们说的话,你听到了?”
“听到了。”她不否认,“可也和我这个将死之人无关了,我得了瘟疫,村人将我驱逐出村,咳咳,咳咳,我本看这张石桌像口棺材,进去打算慢慢死去,没想到叨扰两位,我换个地方死去吧。”
说着往门口走,身后忽然一声呼啸的风声,腰上缠上一根皮鞭,她错愕,动弹不得。
就听大胡子大汉笑道:“瘟疫,骗谁呢?是要去报官吧,倒是聪明,只是你不晓得我们兄弟本行是做什么的吧,买卖药材十多年,也算个半医,你这说话有气,呼吸有力,假装的虚弱以为我们兄弟看不出来,还有你身上裹着的被子,是缎面的,崭新的,装什么落魄潦倒,虽然不知道你今天为何在这,不过既然你听了不该听的,那么……”
苍天,流氓不可怕,就怕流氓有文化啊。
{}无弹窗外面的风吹的没个尽头,唐十九身子一暖就有些打盹。
迷迷澄澄听到厚重的门被推开,欢喜的以为曲天歌来救她了,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,带着几分粗鲁。
“他娘的这风吹个没完了,本来以为今夜就能进城,看来不得不歇一歇了。”
“可不,人都要给吹散架了,大哥,你说咱们这趟进京行不行啊?”
两个人?
而且是两个汉子。
唐十九不敢大意,她现在裸奔状态,就算这张脸不能看,保不齐人家饥不择食呢。
安稳的待在石桌下,好在两个人并没发现,他们升起火堆,屋子里亮堂起来,佛像上倒影出两人的人影,一个胖一个瘦。
“什么行不行,干一笔就走人,京城这里,人傻钱多,咱们按计划行事,见好就收,如果真被抓了,也不过就是吃几口牢饭罢了,总好过饿死在街头。”
听这调调,不是地痞也是流氓。
唐十九有些危机感,但是她藏身之处隐秘,也没太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