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桃脸红成了猴屁,一双眼睛里水汪汪都是羞涩和欢喜,唐十九说啥她压根没听,就听到那个名字,温柔的,缱绻的,缠绵的,在心头回荡。
陆白。
唐十九被碧桃的花痴样激的一身冷汗,不搭理她了,她还有正事要做:“药膏放你床头,你自己涂抹,一天三次,穿暖和点,别出去疯了,还有以后不许喝酒,不要来打扰我。”
关进房间,她坐在铜镜前,把所有化妆品通通抽了出来。
她一心想把自己捯饬成个美人,涂涂抹抹半天发现,奶奶个熊,这块胎记可以再顽固一点,盖了七八层粉,粉厚的扑簌簌往下直掉,晃个脑袋跟下场雪似的,可这胎记还是遮不住。
她终于知道,夏姨的化妆手段有多高明了。
本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,现在看来,还是得麻烦人家了。
翌日一早就让碧桃去请了夏姨,唐十九这次要求画一个清纯的妆容。
夏姨真是圣手,一番描画,镜子里赫然出现一个唐十九都觉得陌生的女子,连她右边并无胎记的半张面孔,都叫夏姨改变了模样,楚楚可怜,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惹人怜爱的柔弱感。
{}无弹窗福大人愣了片刻,恍然大悟:“王妃高明,高明啊,他一直矢口否认去过案发现场田翠芳的房间,若是叫我们找到一个属于他的脚印,哈哈,他就完了。”
福大人这声哈哈,笑的极为可爱。
看来他是明白了,知道唐十九要伪造现场了,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,不费脑子。
如今,主意是有了,就差怎么让案发现场出现袁梦方的脚印或者别的东西了。
唐十九琢磨了一个下午,倒也不难,就是费点功夫,而且打死不能让曲天歌知道。
唐十九从提刑司回来,碧桃总算睡醒了,额头的包依旧肿的老高,对于喝醉了之后的事情,她完全断片。
看到唐十九急着追问她脑袋怎么回事。
唐十九若不是见她惨兮兮,必要揍她一顿,昨夜她可把她家小姐折腾的不轻。
“我打的,你发酒疯,我一酒瓶子砸了过来,不偏不倚,砸到你脑袋了。”
碧桃惊恐的看着唐十九,声音委屈又颤抖:“您,您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