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外,这些话,她竟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。
不过近日来早见识过她的离经叛道,口不择言了,意外之余,却是觉得有趣。
她出口成脏,不成体统,可和他分析起他现今的局面来,却头头是道,句句有理。
如果她是个男子,他倒是赏识,或许会收为己用。
自从夺嫡失败后,他身边太缺这样一针见血的给他针砭时弊的人了。
他忽然有些喜欢上和她说话,可惜马车已经到了大将军府,外头奴才恭顺的隔着帘子给他和唐十九请安。
曲天歌先站起了身:“到了,下车吧。”
唐十九扶了扶脑袋,有些苦相:“能拆了吗?我脖子都要断了。”
他掩住眼底深处一丝暗笑,一本正经:“你首日回门,这般隆重是必须的。”
“呵呵。”唐十九皮笑肉不笑,你丫就折腾老娘吧。
{}无弹窗秦王府的归宁队伍,浩浩汤汤,架势丝毫不比唐十九出嫁时候的小。
几十车的归宁礼,一律贴着秦字标的红纸,每辆车上的箱子,都堆叠成了小山。
而那塞不进箱子里去绢缎布匹,大件木器,则都袒露于空气之路人“惊叹”。
曲天歌看不出,是个如此高调之人。
不过委实给足了唐十九面子。
马车里,唐十九不免调侃一句:“不知道的人,以为你是要蓄意讨好我父亲呢。”
“不可以吗?”他淡淡一声。
唐十九却笑道:“你不会的。”
曲天歌微微一怔,嘴角向上扬起了一个弧度:“为何?”
指望着她说一些夸赞他的词,到底他还是高看了她,但听得她懒懒道:“你应该也听说我爹这次回来,在积极和皇后娘娘攀亲了吧?他可聪明着呢,你和你二哥,他断然瞧不上你的。你备下这些东西,无非是些金银财宝,虽然体面,但是皇后能给的,更多,她还能给你给不了的。”
曲天歌并不恼:“你的意思,本王和乾王比,一无是处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