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十九还没骂畅快:“两位人渣,姑奶奶我泡完了,你们就慢慢泡,就是二十几味中药,都盖不过你们身上的人渣味,出来的时候,记得拿香丸熏一下衣裳,好赖有头有脸,走在路上,总不能叫人闻出来,堂堂晋王宣王,满身都是人渣味。”
屏风后勃然大怒:“贱人,找死吗,来人……”
“来人?就这点能耐吗?有本事自己动手啊,怎么,王爷当久了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跟两条蠕虫一样,都当的四肢退化了?最恶心你们兄弟这样的人,自己没啥本事还不许别人比你们能耐。太子之位,别说的自己那么清高,你们照样觊觎,只是你们孬包。秦王想要,他至少敢争,激流勇进,便是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,好过你们两个孬包,就会藏在暗处说人坏话。”
她的嘴,果然毒,今日,他们怕是走不了了。
曲天歌折了回去,手里拿了两件披风。
“披上。”
“干嘛?”
“你总不能这样去见他们。”
唐十九低头一看,脸红了,我去衣服打湿了怎么这么薄透,她都没注意,那他岂不是把她全看光了。
连忙扯过披风裹住自己。
{}无弹窗“呵,就凭你。”唐十九轻嗤一声。
转头,去看曲天歌的反应。
那人,肌肉崩的更紧了,也不再面无表情,那张冷峻的面孔,一片阴沉。
所以,宣王说的,应该是真的喽?
看他脸色阴沉到要吃人,大约,他是真的十分在意那个女人的。
唐十九忽然觉得他更可怜了。
夺嫡之路凶险,他势单力薄,拼尽全力,用了满腔热血,却最后连爱的人都守不住。
同时她也有点明白,他为何要那么讨厌她了,因为她占有了原本属于汴沉鱼的地位。
她轻叹一口气,怜悯的看着他。
他似乎意识到什么,转头看她:“你眼睛好了?”
她一怔,然后平静的点点头:“刚被你拉下水,可能受了惊,忽然就看得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