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典开始受不了他的声音了,皱着眉头挥了挥手,“好了好了,你先别说了,我们知道了。”说完看向茅杉,“照二杆子的说法,估计那些尸体上的掌印也是他干的。一巴掌就是一个坑,看不出来啊死秃头~”她摇着头冷嘲道。
“对了,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,我连瞳瞳都没说。目前我们只有二杆子的口供,没有证据,并不能拿死秃头怎么样。而且,就算被当做嫌疑犯扣留起来,以他处长的身份和人脉,恐怕也问不出什么,过几天就放出来了,反倒会打草惊蛇。”
“他”茅杉又想起了打印纸上的签名,脑中突然闪过一块石碑,石碑上刻满了人名。“这些都是几年前出资修缮道观的人的名字。”言苜蓿当时的话在耳边响起。
他的名字也在那块石碑上!茅杉终于想起了在哪里见过那个名字。林处长去过紫云观,还出资修缮了道观。这样一来,他和王鳿扯上关系也说得通了。
“知道他住哪里吗?”茅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扯下手腕上绑着的橡皮筋把头发绑了起来。她一刻也等不了了,多一分钟,长鱼便多一分危险。
“我问问瞳瞳。”
外环的别墅区门口,白小典对拦路的保安亮出了证件,开着车直奔林处长的家去了。在一栋装修豪华的别墅前停下来。
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白小典望着屋内灯火通明的别墅问茅杉。就这样直截了当的找上门去,死秃头再傻那也知道自己被怀疑上了啊,再说了,她们现在什么文件也没有,就这样上门,完全有可能被轰出来的。
茅杉深黑的瞳仁没有一丝光,“你等我一下。”她开门下了车,转眼便绕到了别墅后方。
车里就剩下白小典和二杆子。
“等会儿我去宾馆给你开一间房,你这几天暂时先住那儿,别乱跑。”白小典从后视镜里望着车后座的二杆子说道。
“我,我一个人住?”
“不然你还想跟谁一起住?”白小典没好气道。
“不不是,我的意思是,要是我又撞见那胖警官了怎么办?”二杆子抓着车门,诚惶诚恐地问道,就好像白小典随时都可能把他从车里丢出去一样。
“你不到处跑,怎么可能遇到他!”白小典开始不耐烦了。
“我要跟着你们,跟着你们我心里才踏实”二杆子怯懦地把白小典的后背望着。
“你知道这是哪儿吗?”白小典冷笑了一声。
“是哪儿?”二杆子弱弱地问。
“这里就是那胖警官的家!”
“啊?”二杆子吓得摊在了座椅上,“那那那他他”
“那什么啊那,他什么啊他,我跟你说啊,等下你乖乖跟我去宾馆,安安分分地待在宾馆里,哪儿也别去,他找不到你的!你要是跟着我们啊,反倒很容易碰见他。”
白小典抱着手臂,斜着眼睛从后视镜里注视着二杆子的表情变化,又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:“要是你跟他碰见,他要打你要杀你,我们可拦不住啊。”
说话间,茅杉已经回来了,她敲了敲白小典的车窗,“他不在家。”说完,转身到别墅大门前,按响了门铃。白小典跟着也下了车。
门铃响了七八声,一个妇人慢悠悠从屋里走出来,远远打量了一眼门口停着的越野车和越野车前的两个人,目光停留在穿着制服的白小典身上,她走到院子里,隔着铁门问:“你们有什么事吗?”这妇人正是林处长的老婆。
“林夫人你好,请问林处长在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