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

顾兮抬头，看着男人脸上的猩红血液流淌，可他脖颈处溢出的血，却是泛着幽蓝的暗沉深色，混在一起，落在她的手背上，如同毒蛇斑斓的鳞背。

“怎么”少女喃喃出声，眼睛微微瞪大，嘴里的血腥味涌上，意识渐渐难以维持绝对的清醒。

“就凭这，可杀不了我。”

谢朝阴冷一笑，手里的金属丝再度用力刺入，顾兮一声痛呼，下意识抬手握住金属丝的手柄处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，大片鲜红的血染湿了肩头和胸口的黑衣。

顾兮直不起身，被谢朝抓着衣领，如拎着小鸡仔一般，毫不费力的提起。

“救世主不好当吧。”

谢朝的声音，没有嘲讽，只有冰寒刺骨的阴冷。

顾兮抬眼，半死不活的样子，看着他，没有说话。

“我说了，杀我的人，都会死。”

谢朝似乎心情好了几分，看着少女胸口的血迹，露出几分幽深的笑意。

“我喜欢这样的血看起来格外的鲜活，妖艳。”

顾兮冷呵了一声，垂下眼眸，男人提着她的衣领，拖拽着走向屏风后。

“不适合当救世主，没想到连杀人你也不行”男人的语气充满了失望。

顾兮抿唇：“这可不行，我总得占一样。”

说罢，不管地上的金属丝，挥起左手，赤手空拳地冲向谢朝。

谢朝的眼神，露出几分意外，抬手握住少女挥来的拳头，用力压制。

顾兮无法再上前，左手的骨头被捏得吱嘎作响，谢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越发惨白的脸，还有掩盖不住的暴虐眼神。

“你，很像一个人她也想杀我，而且差点就成功了。”

顾兮咬牙，试图挣脱开自己的左手，对方微微放缓了力道，伸出另一只手，摸向她的脸。

“可惜她死了”

话落，男人的手突然下移，一把扼住少女纤细的脖子：“你，也一样。”

男人苍白的手，爆出了青筋，握得越来越紧，越来越用力。

突如其来的窒息感，让顾兮有些头脑胀痛和昏沉，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
“厚德堂的招式，你用得这么好你跟她是什么关系？”

男人的疑问，让顾兮张了张嘴，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