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攮的声音传来,接着男人的嘴巴像是被人封上的,只能听到唔唔的挣扎声。
“我不是在问你的意愿。”声音很冷,带着一种怪异的沙哑,沉闷。
缀在尾巴后面的瘦弱黑袍人,微微动了动袖子,悄无声息地给了身前的人一记手刀,勾到了门后。
领头人被叫了进去,候在外头的人都心情紧张,竟无人发现队伍后面少了两个人。
等到室内的争吵平息,队伍前面的三人也被叫了进去。
无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,只是接连三声惨叫,让外头的人心惊胆战,惶惶不安。
隐约间,之前怒气冲冲的年轻男人,像是在呕吐,含糊不清地骂着‘变态’‘不是人’的字眼。
又是一阵骚动,外面又被叫了三人进去,顿时显得剩下的一人有些明显。
他回头四顾,意识到不见了两人时,非但没有叫出声,反而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胳膊,浑身发抖。
浓重的血腥味,几乎是藏都藏不住的,从屋子里的门缝传来。
独守在原地的黑袍人,对这个气味最是敏感不过,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,竟是顾不得里面的人是厚德堂的主子,转头就往外面跑了出去。
又是三声惨叫。
秦风面色苍白,胃里翻涌,早已经没有东西可吐。
可看着他面前三颗血淋淋的心脏,空了的胃也还是忍不住抽搐起来,浑身哆嗦,唯有握在手里的手术刀还算平稳。
坐在阴暗处的谢朝,依旧是戴着黑袍的帽子,看不清脸。
“果然虎父无犬子,怕成这样,可拿手术刀的手却还稳稳的虽然比不得你爸爸,但也不错了。”
如同长辈般的夸奖,让秦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,他咧开嘴,握着手术刀的手紧得发白。
“我爸是个疯子,我不是”
谢朝不置可否,看着满地的血腥,目光落在白色瓷盘中还在跳动的心脏,微微笑了起来。
“这么多心脏,秦医生可以尽管挑,要是看不中,外面还有”
秦风咬牙,忍住心里的恶心,笑容有些惨烈:“够了,你明知道这些没有用。”
“是没用,但给秦医生练练手,免得你犯下些不必要的错误来。”
谢朝的语气变得压迫至极。